与原本设想不同,面具之下,赫然是一张轮廓深刻清俊的面庞。筆趣庫
不是赵崇光又是何人?
天子凝视着摄政王,口齿极为清晰:“三皇叔这是做什么?”
一语双关。
城楼上的温度倏地一下降了下来。
赵崇光微微仰起头,身穿金玉华服,袍袖处镶绣五彩祥云,低垂的眉眼温润,却又迸射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是本王僭越了,请陛下降罪。”摄政王赵晋明眉毛拧成一个‘川’字,眼底颜色深不可测。
他声音也不觉拔高了几分,透着些恼怒之意,似乎试图压制某些情绪。
嘴上说着降罪,却没有跪拜,一贯是赵晋明的作风。
都说伴君如伴虎,到赵崇光这里,完全颠倒过来了。
赵崇光谈吐自如,丝毫不失礼数:“三皇叔言重了,你是朕的骨肉至亲,何罪之有?若无三皇叔为南陵鞠躬尽瘁,朕安得有闲情雅致坐此制灯,三皇叔非但无罪,朕还要奖赏于你。”
于是,他便对身侧的王秉恩道:“传朕旨意,赐摄政王五百金。”
五百金,即白银五百两。
荣帝说话时,虽然声音不高,但胜在条理清晰,一字一句都意味深长,隐隐**一股子严谨之意,听得众人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被臣子冒犯了,非但没有责怪,还要大大奖赏?
赵晋明面色铁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冷冷瞧了一眼天子,旋即拂袖而去。
危机解除,王秉恩看着摄政王离去的身影,暗自吐了一口浊气。
旁人退散,夜色无边。
城楼上风力较大,却能将灯市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赵崇光负手而立,一瞬不移,衣袂被风刮得左摇右摆,偌大的皇城在他脚下匍匐,似乎难入他那澄澈而纯良的眼眸。
呼吸之间,青夜来报:“摄政王以下犯上,传遍了整个上京,主上,您的目的达到了。”
赵崇光没什么情绪,语焉不详问道:
“她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元槐。
停留几秒,青夜随即道:“回去了。属下派人暗中护送,现如今该是歇息了。”wwω.ЪiqíΚù.ИěT
赵崇光敛眸几瞬,心里升腾起不可名状的感觉。
稍作片刻,他的心冷却下来。
一个女子主动接近男子的目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