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楚云梦才开口道：“清姐，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说明，对于我而言，这么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并不真实。”

楚云梦抬起左手，真元在他的控制下幻化成一只只蝴蝶，环绕着众人翩翩起舞，不同颜色的灵力将房间照耀得十分梦幻。

“曾有位前辈名为庄周，这位前辈道行高绝，一日做梦化为蝴蝶翩翩起舞，醒来后自问‘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整座房间里的蝴蝶骤然化作光点散去，楚云梦空洞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强如庄周前辈也会有此一问，那么我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真有此人呢？”

如此唯心的疑问，却让桂清和虎烈如临大敌。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稍有差池就是信念崩塌的下场，要么从此疯疯癫癫，要么就神魂大损，留下难以根除的隐患，此生再无存进。

孩童心性的参宝宝与孙明神上一刻还在追着蝴蝶乱跑，下一刻就发现蝴蝶消失不见，而其他三人都面色凝重。

两人满头雾水地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猴子，他们怎么了？”

参宝宝将小脑袋凑到孙明神胸口小声问道，因为身高的关系，还扯了扯孙明神的袖子。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说什么做梦、蝴蝶呢，这么一会儿都不说话了，兴许是在讨论什么要紧的事情吧？”孙明神挠了挠头，以他的境界和阅历，想要搞懂楚云梦当前的状态实在是有些难为他。

“看起来还挺吓人的哎，桂姨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参宝宝发现了重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孙明神也随着担心起来，双眼不断在三人脸上来回游移，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为何你会有这种想法？”桂清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的经历太过奇特，又无法证明真实性，说出来不过是徒惹清姐烦恼，清姐今日说破我的心境，我有些失态，对不住了。”

楚云梦自嘲一笑，再次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但桂清明白他并非真的不受影响，只不过暂且能够压制。

“你这样可不行，这件事要是想不明白，迟早会成为你的心魔。”

“清姐，我知道，可这并不是随便想想就能破解的。”楚云梦摇了摇头，这种心神上的关卡，谁也不敢说有什么完美的对策。

虎烈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存在，二来妖族从来走的是霸道路线，称王称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