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怪梅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不久后,董菡儿说道:“不过是给一点银两呗,何至于多费唇舌?如果他们以后没有劫可打了,以劫村这种险恶难存之地,说不定真干杀掠行当谋生去了!”
“行!”吴怪梅请应一声,换上高昂口吻说道:“劫村的父老乡亲,今天你们不打劫我吴地主,我今天反倒赖着不走了!”
“痛快!”马加云边撸下袖子,边喊着说道:“捡本地主的拄棍来!”
“马地主,这次打劫我多少?”吴怪梅问道。
“鉴于这次让我颇费口舌,同时盗亦有道,所以,吴地主只需掏30两就够了!”马加云答道。
“不行!”吴怪梅断然否定道,“我吴地主虽然也是地主,但自觉既没劳作半点又没带领谁致富,却大把大把地花银两,以前从未审视这些钱归根结底属于谁的,但今天马老让我醍醐灌顶了,蓦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背后一个沉默的劫匪,所以,今天我不大出血一下心里憋屈!”
这时有个村民扯开嗓门喊道:“那么请问吴地主要出多少血才不憋屈?”
吴怪梅忽然从马车上高高站起,振臂喊道:“我今天一定要被打劫38两,不然带个零头不舒服!”
情绪所至,吴怪梅冲锋到横木旁,将38两银子在横木上摆开一线!
“抬横木!”马加云以拄棍指天气势万钧喊道。
劫村村民忽然整队站好横木旁,然后开始边节奏十足缓缓抬走横木边高唱着:“嘿吼!嘿吼!嘿吼!抬木劫村,千斤在肩,一人上天,万民垂颈!嘿吼!嘿吼!嘿吼!抬木劫村,千斤在肩,一人上天,万民垂颈!”
劫村村民将歌唱得十分雄壮,让吴怪梅听得热血澎湃!当情绪被感染到高潮,吴怪梅情不自禁冲回马车上踮着脚唱响道:“八月里来桂花香呃!接下九月里来菊花开耶!再接下十月里来再开么子,不知道了呃!”
董菡儿和龙柒听得一脸尴尬,谢如玉却听得笑呵呵。
再度上路以后,董菡儿问道:“郎君,玩得开心吗?”
“太开心了!”吴怪梅答道,“今天学到重要一课,越有本事越是劫道者而已,只是大家对这种沉默劫匪都习以为常罢了,或者不愿这样看到本质而已!大约金钱犹如河渠流动,有能力在前方开掘一个大口子并不应该沾沾自喜,虽然自己一方水土被浇灌饱了,而排在后方或没能力开掘口子却只能旱着!马加云可谓吾之劫师也!”
这时龙柒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