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笑意。
这气质,跟方才喝茶时相比,恍若变成了两个人。
只是小弟们不是在烤火就是在抽旱烟,也没有人发现这种细微的异常。
彭杨人未到声先到:“宋兄啊,我那儿美人在怀呢,你这就急匆匆地催,什么急事啊?”wap.bΙQμGètν.net
他虽然语气不大高兴,可脸上却是笑着的。
宋旬赶紧起身去迎,将自己腰间的一封飞鸽传书打开给彭杨看:“这不是事出突然嘛。”
“我们山庄接了一趟镖,我爹说似乎是朝廷的活计,这里头的东西价值又太高,山庄里头的人手都被我带出来了,我爹这正着急要人呢。”
他这次出门,确实带了不少人。
因为接的彭杨这趟镖,东西也不算便宜。
越是贵重的东西,镖局护送的人手越多,这是江湖习惯,以免遇险。
现在山庄有大镖,自然也是要抽调人手回去的。
小小的信笺上白纸黑字,底下还烙着镖局的印章,假不了。
彭杨垂头时掩住了目光,精明的眸光一闪,看完哈哈一笑:“这倒是真的不巧,但是不论如何,哥哥这个喜酒你是要喝完的吧?”
“我自然是留下来恭贺彭哥,不过我那些兄弟——”
未尽之言已经明白,言下之意是要将人送下山。
“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彭杨将纸笺塞回给他:“自然是要一起恭贺,寨子里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趟镖再重要,那还能因为这一天的时间耽误了不成?”
彭杨审视的目光似笑非笑,带着一定的强迫性。
然而宋旬面带为难:“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老头子这信发过来已经耽误两三日了,就怕再耽搁下去,雇主那边该有意见了。”
接了人家的镖,在期限内就得给人家送过去,这是江湖规矩。
“哎哟,”彭杨一摸下巴:“这还真是不太好办。”
“可不是么?要不是真为难,我也不跟彭哥你开这个口,不过我定然是留下来的,兄弟们就,您看看,改日我再带他们来,一起喝一顿?”
两人一来一往,宋旬的借口确实也找不到错处。
彭杨不说话了,人往高位上那个老虎皮上一座,问了另一桩事:“昨夜这酒喝多了,我倒现在都没有清醒,宋兄,昨夜是你送我回房的?”
宋旬手一拱:“是我。”
“我这脖子睡醒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