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激动得站起来对旁边那个窗口的同事说:“我竟然收到了李文军同志给我的五毛钱过路费。我要把这五毛钱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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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下了高速,减速,问左博文:“怎么走?”
左博文转头四顾,好一会儿才说:“不记得了。”
李文军被倒后镜里他那哀伤的脸刺痛了眼睛,靠边停好车,回头问:“你是哪个村的?”
三十年,沧海桑田,左博文不认识路了也很正常。
李文军其实知道怎么走,只是怕他起疑心,才问他。
重生前他来过,重生后也来这里招过工。
左博文犹豫了一下说:“界石镇左家村。”
李文军说:“行,我开到界石镇,说不定,你就认识了。”
到了界石镇入口,一直沉默的左博文忽然叫了一声:“就是这里,我当年就是从这里走路到县城坐车去上学的。左拐,往西走。”
从镇里出来,路就变得崎岖了起来。
幸好李文军开的是越野车,虽然有些颠簸,却还不至于刮底盘。
左博文说:“看见前面那棵大樟树了吗?以前旁边还有个供老爷的神龛,那里就是左家村的入口了。”
李文军在大树下停好车,主要里面的路太窄,实在是进不去了。
左博文要下车,李文军说:“等等。”
他从后座上拿了一个帆布书包递给他:“用这个吧。”
左博文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皮质公文包,把里面东西掏出来,放在帆布书包里,下了车。
几个打着赤脚的孩子看见有车进村,好奇地从里面跑出来绕着左博文和车子跑。
“车!车。大汽车!”
“哇,大汽车啊。”
“爷爷,你不是我们村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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