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甚至四五年,是干不完的。建材那些买了,不用就会坏。不施工也要养着工人,解散了到时候又未必好找。多捱一天都是眼睁睁看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在往外淌。”
李文军也忍不住笑了:“那怎么办?”
陶光明说:“能怎么办,市建设公司也没办法。孔家只能放下这一段,接着往后做。”
李文军点头:“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回头再来做这一段就是了。”
陶光明:“照理说是的。他们往前挪了五公里,又开始修,你猜怎么着?”
李文军挑眉:“又挖到古瓷窑遗址了。”
陶光明笑得直抽抽:“额额额,你怎么知道?”
李文军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当时一共挖掘了五六个古瓷窑遗址。不夸张地说,古代这一片十里八乡都是生产瓷器的。
不过真正有价值的却只有一个。
陶光明说:“专家说当年这里有个专做贡品的瓷窑,虽然现在还没挖到有价值的古瓷器,并不代表这个就不是,必须要全部挖掘完确认这里不是才能继续施工。孔家只好放弃醴县,从右县开始修。”
李文军点头:“这也是没办法。那就继续修啊。怎么会说弄不下去。”
陶光明更加笑得不能自己,直拍桌子:“结果一进右县就遇到梅雨季节,快速路进入右县经过的路段都是洪泛区。你能想想到那个场面吗?整个施工现场都是一片汪洋。”
李文军笑了一声:“正是因为是洪泛区,才会拿来修路啊。因为也种不了粮食,干不了别的事。”
陶光明说:“让孔家蛋疼的是。这条路在右县基本是沿着河。当时领导的意思,是修了公路,等于顺便修了个河堤。把洪水挡住。但是村民却不干了,因为不发洪水的时候,他们要去河边洗衣服喂牛什么的,一条路堵得死死的,莫非到时候要翻墙过去。”
李文军点头:“是有这个意思。”
陶光明说:“可是孔家之前没想到啊。地质勘探也勘探不出来这个问题啊。那个路除非把路基垫高一米五以上,不然整个路都泡在水里,以后压根就用不了。而且洪水把路一泡,以后修修补补个没完。现在也要考虑村民要去河边的问题,每隔几百米要增加一个通道,所以要么就在快速路地基上留涵洞,要么就在上面做高架桥。如果要改线路,就是全程五十多公里全部都要改。最后还是要跟之前你修的路接上,所以绕也不能绕太远,绕不出洪泛区,所以右县这里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