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件事,非常重要,你要跟我说实话。”
陶光明被李文军的严肃语气镇住了:“你说。”
李文军:“袁德世是县里哪位领导的关系户。”
陶光明在那边沉默着,话筒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李文军:“是不是那位姓谭的同志?”
陶光明:“嗯,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李文军:“谭凤娇的父亲?县建设公司二把手?”
陶光明:“嗯。”
李文军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原来这么复杂。这次真的有点麻烦。
陶光明忽然明白李文军为什么这么问了,沉默了一下,又说:“所以,我说这块地,你不要想了。换个别的地方吧。你弄不下来的。我姐听我说了之后,也这么说。其实在你之前,黄铁矿的领导和市矿业局的领导都曾经想把这块地拿回来,可是都没成功。”
李文军暗暗冷笑:也就是说,王永青其实是知情的,只是没跟王小兰说实话,就想看我去碰壁。这**真是可恶,都被降级了还不老实。
陶光明还在劝李文军:“你别这么扭。之前都是小打小闹,他们不理你也正常。现在你要太岁头上动土,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知道吗,昨天我们离开后,袁苟生扇了兽医一个耳光。兽医气不过就直接打电话去派出所了。派出所把袁苟生抓去关了一晚上,就放了。袁苟生连个道歉都没有。兽医在县里好歹也算是知识分子,有头脸的人物,都只能忍气吞声。你算什么啊。”
李文军笑了笑:“我也是地头蛇。”
陶光明急了:“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拧呢,我都跟你说这么清楚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劝。说实话,到时候被他们整治了,我都未必能救你。”
李文军说:“放心,我不会蛮干。”
陶光明声音都气得比平时大了许多:“诶?我说你……”
李文军:“你去忙吧,别纠结了。我挂了。”
然后也不管陶光明在电话里再骂啥,他就挂了。
那边陶光明等着“嘟嘟嘟”响的电话瞪大了眼睛:“卧槽。李文军,你不听我劝,看你这次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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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李文军对趴在院子里乘凉的黑条说:“去接点点。”
黑条就一跃而起,摇着尾巴,在前面领路。
李文军特地挑了个很早的时间过来,方便黑条靠近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