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抬了水出来对着门口泼,然后开始扫地。
树叶水渍四溅。
那帮侍从一边闪一边骂。
“没长眼睛啊。往哪里扫呢?”
“你瞎啊。”
张玉眯眼站定:“你骂谁呢?”
辱骂朝廷命官,直接十板子。
死不了但肯定要脱层皮。
这些人都是李文忠的家奴,身上一无功名,二无官职,若是深究起来,搞不好还是**籍。
只不过仗着李景隆的身份平日里嚣张跋扈。
今天被惹怒,一下忘了这里是哪儿了。
那些侍从忙行礼:“没没,张大人,小人们哪敢骂您。”
“小人什么也没说。您听岔了。”
张玉用手指了指远处说:“都给本官退到五十步以外去,本官就不追究了。谁敢再靠近,决不轻饶。”
那些侍从哪还敢说话,灰溜溜牵了马,跑到远处树下站着。
这会儿李景隆已经被秦经纪领到大厅旁边的小房间。
桌上摆着一排带盖子的小瓷罐,小铜壶,还有笔墨砚和一叠厚厚的表格。
桌子边摆着一桶水,一筐木炭和一个小炉子。
秦经纪指着茶叶罐上的编号说:“按编号顺序品茶。品完了,填这个表格。等这里全品完了,就叫我。我过来告诉你准不准,然后告诉你各种的大概价位。”
李景隆挥挥手:“你去忙,我慢慢品。”
他拿起那个表格一看,惊叹了一会儿。
真是细致,难怪朱柏他们能做得这么好。筆趣庫
光是这个茶叶的品鉴项目就有十几种。
除了干茶叶的形态气味色泽之外,还有入了水后茶叶的形状和茶汤颜色香气等等。
以及用不同冷热程度的水泡出来的茶在这些项目上的区别。
惊叹完,他立刻就知道这么细致的表格,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太多东西要填。一次还品不出来,只能再来一次。
他喝了一上午才品了五种茶叶。
烧水要半天,烧开了,泡了还要等它凉。
烧不了两壶水就要换炭。
他又没换过,烧得满屋子烟才勉强点着。
因为心急,舌头上还烫起了好几个泡。
嘴里寡淡的,喝了一肚子水,一动就好像个水壶一样“哐啷哐啷”响。
他听见外面时不时有人跟朱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