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丁兰连忙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显得有些着急:“白老,您别误会,我不是怀疑您的技术,只是……”
宋如霜帮她说完了没说完的话。
“太白爷爷,娘只是怕我疼,不是针对您的意思。”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冲着几人笑了笑。
段丁兰的眼眶,登时又红了一圈。
但这种时候,她却不敢哭了。
生怕白老会因此不给宋如霜看伤了。
沈耀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怒意:
“白老。”
沈耀喊了一声,倒是比她们母女说话都有用。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非说这样的话,你们倒也不必一个两个的那么着急。”
段丁兰红着眼。
沈耀只觉得一阵揪心,忍不住帮段丁兰说话:
“白老,丁兰也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一定要动呢?您的治疗手段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家属有担心是正常的,您解释一下也就好了。”
“行吧行吧,知道你心疼老婆孩子,我直接就说了。”
他倒像是一个老顽童,他们越拒绝什么,他就越要说什么。
这一次,沈耀很容易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没再反驳,而是轻声说道:
“好了,您就直接说吧。”
“这孩子的伤不是伤在筋骨,而是伤在经脉,经脉一说,不存在断不断的说法,可经脉逆行,其中苦痛更是不言而喻。”
沈耀神情严肃,立马追问道:
“所以您想的解决办法是?”
“就得动起来啊,她要是不动,经脉如何逆转啊?”
沈耀有些纠结地看向段丁兰。
身为母亲,他不知道段丁兰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
段丁兰果然是纠结的。
她有些忐忑地看向宋如霜,眉眼之中全是心疼:
“小七,小七能行么?”
她喃喃自问,甚至不是在问宋如霜。
而倒在沙发上的宋如霜,头摇得跟拨浪鼓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了不了,您还是就让我这么瘸着吧。”
她刚才不是没动过,要不是有种濒死的感觉太强烈,她大概是愿意试一试的。
段丁兰有些着急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才多大,怎么能当个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