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吵了起来。
宋老四出去打听,回来一脸凝重。
村里有人家被举报超生,没钱交罚款,计生办的人刚把他们家搬空了,还拆了俩屋,这会儿一家人正哭天抹泪呢。
原本热闹吃饭的宋家人忽然沉默了。
这些天他们都不敢去想,如果三个月后还不上罚款,家里会面临怎么样的结果。
老宋家这排房子是村里最多,最结实的。
是一家人这些年辛辛苦苦一间间盖起来的。
拆房子等同于要了他们的命。
段丁兰抱着宋如霜,抿嘴道:
“爹,娘,真到那个时候,我们六房会分出去的,绝对不拖累大家。”
宋老太太眼一横,气道:“我还没死呢,你们谁也不准分家!”
几个妯娌也开始劝慰段丁兰,不要这么想,大家是一家人之类的话。
但段丁兰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小七是她坚决要生的,罚也应该罚她。
她心里默默做了决定,等老六回来,就把六房分出去。
到时候罚款还不上,也只是拆他们这间房,不会连累爹娘他们。
宋如霜感觉到母亲情绪的紧绷和低落,朝她怀里蹭了蹭。
还是让空间种点更贵重的作物才行啊。
也不知道三位叔伯枣子卖得怎么样了。
宋如霜念叨他们,隔天去临县卖枣子的三位叔伯们就回来了。
六十斤枣子全部卖出,赚了四十六块八毛。
全家人都乐疯了。
只有宋如霜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昏过去。
她忘了这是八十年代,普通工薪阶级每个月二三十块的工资就已经是非常体面的了。
三位叔伯为了省钱,还没有坐车去,借了个三轮车,蹬了两天到了临县。
来回路程时间,加上卖枣子的时间,也就六天。
六天赚了四十多块,这在八十年代的农村是敢都不敢想的。
宋老太太激动的抱着宋如霜亲了好几下。
宋老三也感慨道:
“我们这个枣子跟猪肉一个价格呢,但不到两天就卖完了,走的时候还有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宋老大问道:“娘,家里还有多少枣子,我们过两天再去一趟,我算了下,照这样卖,我们一个月能赚起码一百五!”
宋家人都跟着激动起来。
这样一说,三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