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气极反笑,道:“话说得好听,你是君子,若我此时起来,你当不会多看我半眼了?”
陈言想也不想便道:“莫说夫人只是起身,就算您全脱了,我也绝不看半眼。”
郑氏羞嗔道:“你少在那做梦,我绝不会在你面前脱……脱……”终究觉得羞赧,没敢说出口。
陈言叹了口气,道:“夫人对我误解实在太深了。我现在闭上双眼,您还是先起身将衣衫整理好为是。”说着闭上了两只眼睛。
郑氏见状,这才慢慢掩着胸从他身爬了起来,转过身去,将那从肚兜里蹦出来的硕大塞了回去,暗松口气。
只是被撕坏的胸襟实在是没法原样恢复,这肚兜大露的情状,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
她不禁又气恼起来,转头一看,立时看到陈言正飞快地闭眼,顿时惊道:“你怎么睁开眼了!”
陈言把两眼闭死,心虚地道:“没有没有,我一直闭得好好的……”
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想不到被她逮了个正着。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这种情形下,怕是只有真正坐怀不乱的君子,才能忍得不住不偷看两眼。
郑氏见他抵赖,更是气恼,咬牙切齿地道:“你对我尚且如此,对妍儿岂非更是……更是……”说到这,腿一软,不由坐在了床边上。
疲累加上激动,这会儿她实在是站不住了。
陈言偷眼看了看,见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这才翻身爬了起来,无奈地道:“夫人,您这就真的是冤枉本官了,但将来事实会证明一切。您就在此处好好歇息,我回头再来找您。”
一转身,赶紧出了马车,嘱咐了守车的京兆卫一番,这才去了。
车内的郑氏见他离开,心情一松,转头看看这床。
算了,还是先歇会儿,回头那厮肯定还要折腾她,别到时候没了力气白白吃亏。
陈言回去找着张大彪、王知余和梁瑾,没多说什么,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儿,转头去了洛都不夜城。
今晚要将梁瑾攻克,须得多下点功夫,还有什么地方比洛都不夜城那种地方更能让人放下戒心的呢?
子时方过,京兆府衙的大牢。
阳淮不断在牢门和墙角之间来回走动,心中忐忑之极。
项猛给他的消息是否属实,关系着他生死,他岂能不紧张?
这会儿周围牢室内都已经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却听不到外面有脚步声。
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