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她的烫伤处置得当,并没有加重,二来那里受伤,她也羞于求医。
但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陈言那是什么药膏,竟有奇效。初抹时疼痛减弱,天明后残余的一些疼痛竟然也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言本想给她检查一下,确认情况,但霜夫人却红着脸不肯答应,他也只好作罢。临行前再三叮嘱,若有异常,定要找他或者找大夫,绝不能拖着,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霜夫人原本觉得他似有些占自己便宜,但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不免心中有些感动。
不说先帝驾崩后,就算是先帝还在时,也不曾这样关心过她。
陈言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入宫去见唐韵。
当然,更重要的是好有机会让尚德全来找他。
按照与清夫人的约定,那买消息的上家是否同意到陈府确认益王生死,今日就有消息。这两日的准备,终将派上用场。
马车刚出门,陆瞻来了。
陈言让他上了车,讶道:“陆先生这么明目张胆来找本官,不怕被王爷怀疑吗?”
陆瞻如今可算半个他的人,但明面上仍与他没什么关系,突然一大早来这,正常人知道了难免都会起疑。
陆瞻笑道:“大人请放心,陆某此来,是宁王所派,请大人晚上去赴宴。”
陈言这才明白,皱眉道:“上次去他家赴宴也没几天的事,怎又有酒宴?”
实话说,就宁王家里那个宴的水平,他真不如在家里吃。
陆瞻解释道:“上回是家宴,乃是特意只请大人一人。而这回是通宴,宁王爷请了朝中不少官员,如今要讨好大人,自然不能漏了您这份请帖。当然,去还是不去,自当由大人决定。”
陈言啧啧地道:“难怪他能长这么肥,摆宴摆这么勤快,真当家里银子多得没处放?”
陆瞻微微一笑:“大人只怕还不知道宁王爷有多富罢?他不事朝政,一心只扑在钱上,虽然在这方面名声不如那几大豪商来得大,但暗中的财富,依陆某估计,绝不会逊色于他们,甚至犹有过之。这么说罢!整个大周,算上房产地契等物,宁王爷说不定便是最富有的那一人。为了供养自己的奢侈享乐,他也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陈言动容道:“这么厉害?”
不过心中清楚,陆瞻若以为宁王是为奢侈享乐这么卖力捞钱,想得浅了。
造反举事,最要紧的就是钱银。有了钱银,宁王才能筹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