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襟,咆哮道:“你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
陈言低头看看他抓自己胸襟的手,淡淡地道:“王爷就是王爷,对着爱子的债主,也敢如此霸气凌人。”
宁王一愣:“什么?债主?”
陈言指指他的手:“请王爷先松松手,下官才好将小王爷的话转呈给您。”
宁王寒着脸松了手,道:“说!”
陈言一字一字地道:“小王爷请下官转告王爷的一共四个字,那便是——父亲,救我!”
宁王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别人这么说的话,他还不至于如此紧张,但说话的是陈言,这家伙跟他不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至少也算得上相见两厌,这厮说不定真有可能对他儿子不利!
“你敢伤了安儿,本王必灭你祖宗十八代!”宁王惊道。
“王爷莫要构陷下官,下官哪有那胆子?小王爷是自己在外面玩得忘了形,借了些银子,与下官毫不相干。”陈言笑吟吟地道。
“借银子?跟你?”宁王顿时想起他方才说的“债主”,心中一动。
陈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大信封,慢慢打开,取出一张贷票,展示给宁王看。
宁王一震,立刻认出贷票上的签字划押和印章,确实是出自自己儿之手。
“五千两?!”他又惊又怒,“这必是你逼着安儿写的,他自己有银子,怎么可能向你借钱!”
“冤枉啊!这是小王爷自己到下官认识的一家银庄借的钱,与下官绝无半点关系。”陈言虽然叫着冤,神情却轻松自在,“不信王爷可亲自问一问小王爷。当然,要等还清他的债款之后。”
宁王胸口不断起伏,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半句不信陈言的话,但贷票在对方手上,不信也得信。
良久,他才勉强压下火气,道:“行,这五千两本王便替他还了,你速速将安儿还回来,否则莫怪本王不客气!”
暂时先应付着,回头等儿子回来了,再跟对方算账不迟!
陈言欣然道:“王爷真是爽快!不过这只是第一张,后面还有。”说着又拿了一张,放在桌上。
宁王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这一张赫然是八千两!
不等他说话,陈言又继续从信封里摸出银票来,一张张放在桌上:“这里还有,王爷可一一确认,都是银庄出的正式贷票,有印信的,绝无虚假。”
一连放了十来张,面额从五千两到八千两不等,但加起来总额便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