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胀得通红,摸了几下没摸着刀,才突然反应过来,傻眼了。
方才喝酒嫌刀子碍事,他给解下来扔桌底下去了!
左胸忽地微痛,他登时浑身一震,眼中现出死灰之色,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却是徒劳无功,只觉浑身力量迅速逝去。
不片刻,丁简才松开手,任他软软滑落到地上。
右手的**顺便从其胸膛处拔了出来,在对方衣衫上擦了擦血迹。
然后他才从厨室跨了出去,四名军士从各处出来,加上方才先进了院子的军士,朝他打了个“妥当”的手势。
丁简点点头,转头看向卧房。
里面的动静仍在继续,显然目标仍未察觉手下已经全部被解决。
一切出奇地轻松。
对方如此大意,是他没想到的。
早知道对方戒备心这么弱,那方才直接杀进来就好,这些人醉得这么厉害,哪挡得住他们?
再加上外围协助防卫的同伴,目标插翅也难飞!
丁简打了个手势,众人散开,他则悄悄走到房门处,轻轻推了推门。
门没有闩住,一推便开,里面那胡女媚叫之声瞬间变大。
丁简心中忽生不妥之感。
从之前潜进这房子开始,他就一直观察着所有的动静,这胡女的叫声持续了超过半个时辰。
间中偶尔低下去,但很快又会再次扬起。
目标就算铁打的身子骨,也不可能连续干这么长时间吧?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猛地一把将门彻底推开,一步跨入。
“啊!”
床上,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尖叫着拉过被子,将自己掩盖起来。
但是,没有男人。
丁简浓眉一扬,立刻将同伴全都召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屋子搜了一遍。
除了床上那瑟瑟发抖的胡女,再没第二个人存在。
不一会儿,外面街上,陈言听着丁简的禀报,眉头微皱。
“这么说,里面一直是那胡女在演戏?”
“是,大人。据她说,是那个客人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这么做的。”丁简答道。
“何时给的银子?”陈言沉声道。
“就在今儿上午,按时辰来算,该是咱们刚发现他们后不久,当时只有一个兄弟在这监视,人力不足,对方估计是从后门下河,坐小船离开的。”丁简将方才问出来的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