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便降下了顶极大的帽子。
白暖暖神色不变,只淡然地抬起了手,单手扣住了大太监的手腕,本就翘起的兰花指在她的手下翘成了个极为不可思议的弧度。
尖锐的哭喊声骤然被拔高了音量。
“安、安庆郡主!”
大太监疼得泪花都彪了出来,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是个徒劳无功,急得当场口不择言。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安庆郡主是想要滥用私刑从而藐视天子之尊吗?!”
“咔嚓”一声轻响,大太监眼神都跟着晃了晃,一股惊慌失措如流水般席卷了他全身。
“断了!”
面上带着几分鄙夷,白暖暖一把将他的手腕给甩开。
却不曾想这个太监,看着身材高大却极为阴柔,她便这么一推便跟没有骨头架子似的,全都要散了。
这么一瞧,白暖暖才倒像是那个顶顶的恶人。
“吱呀”一声,身后漆红厚重的大门猛地被人从里头向外打开。
听到声响,白暖暖特意瞥去了一眼,并不惊奇于在这儿看见了国师。
国师还是那般神情模样,目光错过那不停叫唤的大太监,微微敛眸,笑了一声:“安庆郡主何故动怒?”
白暖暖冷着张脸,并不言语。
“国师大人!”
一瞧见国师,大太监便像是有了主心骨般,踉跄着从石阶上爬了起来。
太监帽歪了大半,勉强扶正,整个人也显得分外滑稽狼狈。
生动形象地将“趋炎附势”这四个字描绘了出来。
扫过大太监,国师脸上的笑偏移了少许,满是温和地笑了一声,腕中的佛珠串泛着冰冷的玉色,是上好的岁供白玉。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奴才,若是惹了安庆郡主心中不快,又何必伤着了自己的手?”
他说得极为风轻云淡,轻描淡写的,仿佛是在说今日的天色一般。
话音刚落,那大太监像是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双腿跟着一软,便整个人栽倒在了石阶上。
“国师大人这是何种意思?”
扫视一眼,懒得去管那大太监现下是何种的惨样情状。
只觉得,片刻都不想再和这个莫名古怪的国师谈论下去了。
国师视大太监煞白的脸于无物,笑声说道:“今日陛下原只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拨,本就是与郡主、侯爷是一家,又岂会多加怪罪于郡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