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国师那副一成不变的悲悯神色,心头不由得乱成一团。
重重磕下头去,敬亭侯骤然拔高了声量:“微臣不敢!只是陛下,清儿如今是以天道宫之意而来,还望陛下清鉴!”
“放肆!”x33
宋帝怒而拍桌,骤然便从龙椅上起了身,绕过龙书案,气得直指敬亭侯:“叔伯这可是在威胁朕?”
敬亭侯还是那句话:“微臣不敢。”
宋帝怒极反笑,双手一背,反而道:“好啊!叔伯当真是提醒了朕!”
“朕如今动不了安庆,难不成还动不了你敬亭侯了!”
这可不得了!
话音刚落,群臣纷纷跪下,此起彼伏的皆是为敬亭侯求饶的声响。
唯独国师站在了原地,叹息一声,悠悠然道:“各位这般,难道不是在逼迫皇上吗?”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本就怒火中烧的宋帝登时醍醐灌醒,怒喝一声:“你们难道都是像造反不成!”
这下,任谁都不敢出声。
敬亭侯跪着,话语铿锵有力:“陛下,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还望陛下能将此事探查清楚,切勿轻信国师的片面之词!”
“敬亭侯,您这又是何必呢?”国师婉而叹息,仿佛是在为其不忍。
宋帝怒喝:“既如此,即刻便将敬亭侯关入昭狱,无昭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若有求情者,即刻绞杀。”
天子一怒,无人敢劝。
反倒是敬亭侯冷静地将头上的官帽给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