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庆友低头拿着手机在操作,屋内又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家居花棉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点困意和疲惫,她一手提着一袋不知名东西,一手拿着一个保温杯,瞥了苗庆友一眼,帮他把东西放在电瓶车上。
这是苗庆友的妻子陈秀英。
两人交谈了几句,苗庆友的脸色很不耐烦,陈秀英皱着眉头看着也不情愿,但她身为一个妻子,早就习惯了叮嘱这一切,哪怕她心里清楚双方都不耐烦,但她就是麻木地日日重复着。
隔着有点距离,车内的两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关子平扒拉着窗户,瞪大眼睛,努力解读唇语:
“……烦死了,我知道了,天天说这些。”
“那你不做了我就不说了。”
“……啧,我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又不回来吃?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又不健康又浪费钱……”
还有语调呢。
凌无忧给关子平竖了一个大拇指,她可没这本事,就瞧着两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