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晨微微有些黯然。

他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

“我说不是，你信吗？”

周暮晨确实没打算一直瞒着江南，他甚至没想过要帮秦如烟。

他只是......想在南南陷入困境的时候，他再出来帮她一把。

这样或许也能在江南心里稍微挽回点形象。

可他没想到傅司珩会这么绝。

他不敢保证他父亲有多清正廉洁。

但至少不会跟那些**一样真的去贪污受贿，他们家老爷子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即便只是收一些小礼品在现在反贪最严重的时候，也都成了大事。

更何况，傅司珩是明目张胆的直接把那些证据发到了网上，对纪检部门也是毫无保留的实名举报。

那个男人从没想过要掩饰自己。

他要的，就是让他周暮晨妥协。

不光妥协，他还要他在江南面前，彻底失信。

其实从傅司珩当初在医院试探他时，他就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轻放下。

只是，他一直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罢了。

一直到现在这一刻，周暮晨才不得不承认。

他输了。

输得彻底。

“对不起，南南，我会让我妈跟你道歉，还有......网上诋毁你的流言，也都是我小姨散播出来的，我会让她也跟你道歉，另外，南南，我的腿......”

周暮晨说着，顿了一下，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一般才又接着说下去，“其实已经快好了。”

江南一怔。

周暮晨又低声说了句，“抱歉，我想让你再多陪我一段时间，我怕你再跟傅司珩在一起，我怕他再伤害你，我......”

“师兄。”江南忽然打断了周暮晨。

“谢谢。”

周暮晨没料到她会说谢谢。

江南却再一次开口。

“谢谢你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帮我，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也谢谢你现在愿意站出来说实话，师兄，谢谢。”

周暮晨的情绪忽然有些绷不住。

他直接挂了电话，随后给江南发了句。

【对不起。】

江南看着手机上的三个字，只给他回了一句。

【希望你还是原来的师兄。】

江南发完这条信息就把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