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妃纤长的食指有一下无一下地划过西陵帝的侧腰:“那日小九穿的衣裙,臣妾怎么瞧着与画像上阿米娜的一般无二。”
西陵帝胸腔起伏,呼吸粗重了几分。
欣贵妃眸光微闪,温热的身子不动声色地贴近:“太后近日时常召小九入宫,听说每次她走后都落泪不止,宫里私下传言,太后是想阿米娜公主了。”
“闭嘴!”
西陵帝猛地推开她,一把扯过亵衣起身披上,趿拉着鞋子下床,厉声道:“日后不准在朕面前提及那个名字,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
欣贵妃只觉身子如坠冰窖,忙不迭爬起跪下:“臣妾一时昏了头,口不择言,还望皇上恕罪。”
“朕乏了,爱妃先回去吧。”西陵帝不耐烦地摆摆手,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大步走了出去,朝着门外扬声道,“来人。”
欣贵妃再也顾不得太多,起身抓过衣裙手忙脚乱地套上。
“哎呦,皇上,快先披上这大氅,奴才去给您找衣袍。”门外响起胡公公焦急的声音。
悠悠来到府衙大牢门前时,再次被两把长枪拦住了去路。
“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守门的侍卫举着明晃晃的钢枪,语气甚是冷硬。
岳悠悠冷笑,面具下的表情近乎猖狂,颇为从容地捋捋袖子,待守卫的脸上现出不耐之色时,“哗”地将一张宣纸展开在二人眼前。
“卫太守印信在此。”
两侍卫对视一眼,四目犹疑,接过细看,钢印清晰,确是卫太守印信无误。
二人只得收回兵刃:“多有得罪,请进。”
岳悠悠颇有些小人得志,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拂袖进了大牢。
大牢内十分安静,一名狱卒在前面引路。
悠悠不适应这黑黢黢的环境,缓缓挪动着步子,打量着周遭。
疫情爆发之初,囚犯虽行动受限,狱卒却是行走自如。而这牢房又是相对封闭之所在,疫病不到此处尚好,但凡有一人发病,那便一传十,十传百,覆水难收,故而许多囚犯在此次瘟疫中失了性命。
她虽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在这牢狱中心头却不自觉的紧张压抑,看着牢中零零散散了无生气的犯人,胸中的不适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有些后悔了。
可这是卫太守的意思,指了姓名要她来牢中提陆忍,悠悠不禁想,卫太守怎会知道自己这号人物?
“陆大人当真在这里?”悠悠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