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翊!”
门缝衣角晃动,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迈了进来。
云可羡心却猛的一沉。
不是岳翊。
那张清丽绝俗的小脸上,难得浮起激动的情绪,却在看清来人时转瞬即逝,仿佛那一瞬间的绚丽神采是岳泽的错觉。
“民女见过泽王殿下。”
怪不得,她刚想到要炸开,那郑家祠堂便轰然爆炸,她甚至以为自己身上也带了个沉默的系统,竟能随她心意而动。
原来不是什么穿越者的金手指,而是这位三王爷。
能够第一时间想到爆破并立即执行,眼前这位可比岳翊要狠得多,眼见是个雷霆手段的。
“谢过泽王殿下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话,云可羡只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时竟说不出下一个字。
虽有特制的蛇皮口罩能够隔绝部分烟尘,在密闭空间中摄入浓烟,对心肺毕竟是一种伤害,火光将眼睛也熏得有些疼痛。云可羡也不逞强,半靠在床榻上向岳泽微微福身施了一礼。
岳泽憋了一肚子质问的话,可看到眼前少女苍白的脸庞,双颊病态的红晕,连那双清亮明慧的眼睛都是红彤彤的,像是发着高烧的病人,便是这样的一副病容,在她的身上都有一种脆弱却倔强的美。
这个金戈铁马中纵横的大将军王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无奈而又自恼地叹了口气:“羡儿姑娘先仔细养伤罢。”说罢转身,气势汹汹地来,即将气势汹汹地离去。
“翊王怎样?可醒了?”云可羡忍不住问。
岳泽脚步一顿,面对一个受伤的少女,他的态度已尽量柔和,但云可羡仍能捕捉到其中的恶劣语气。
“未醒,姑娘是医者,六弟伤得怎样相信你心中有数。”
他心中有气,话中也隐隐带刺,房门“砰”地关合,脚步声远去。
六弟对此女爱若珍宝,竟不惜以命相护,荒谬至极!
古来成大事者,岂会因儿女情长作茧自缚?
马车沿着山道一路疾驰,眼看临近正午,驶入一条繁华的街道,酒肆茶楼当铺摊点数不胜数,吆喝声叫卖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爷,就是前面那家酒楼。”青峰拉着缰绳放慢了车速。
“找个地方停车。”车厢内夜幕辰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疲惫。
青峰应了声,跳下马车单手拉缰绳,朝着一处三层高的酒楼慢慢靠近。
正值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