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原来姜念行加入星沈阁一事,对于整个武林有如此大的影响。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别人眼中的姜念行,竟是这种模样。
她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憋气。
“唉,再光风霁月的人也难逃名利二字啊!”有人感叹着。
“不是的。”
众人望向那清脆声音来处,方才那个十六岁的麻衣少年站了起来。
他的脸颊有些泛红,粗黑的眉毛透出一股坚毅,不知是激动还是气愤,那张过分清秀的脸蛋绷得紧紧的。
“他不是那样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哈,又是个奉话本为圭臬的小毛孩。”
“少看点话本吧,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大侠了。”
有人笑了笑,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仍是该吃酒吃酒,该聊天聊天,仿若“姜念行”只是一个小小的谈资,不起眼的插曲,如同酒桌上千万个话题一般,在口舌间涮了一涮,嚼了一嚼,很快便消失在味蕾间。
岳悠悠眼神中有几分迷茫,她站在那里,望着满室谈笑风生的宾客,坚持地道:“他……他是个好人。”
没有人理会。
或许没有人听到,或许有人听到了,只是当作耳旁风,懒得搭理。
窗外,姜念行静静地看着她,沉澈如潭眼眸中仿佛划过一丝伤痛与怜惜。
他本已经习惯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好人。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丞相放下筷子拱手道。
夜望轩眼神迷离,金樽举起,脖子一扬,喉间滚动,眉宇间凝起一抹苦涩,哑声道:“丞相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站在身后的小福子欲言又止,一脸担忧地偷眼瞄着面前的少年天子,抓着酒壶的手微微用力,却是不敢上前劝阻。
姚丞相起身,一撩衣袍跪下:“皇上,微臣也以为,您适时该纳妃了。”
大殿中一时陷入沉默,福公公皱眉瞥了姚丞相一眼,选秀又不是急症,早一日晚一日都可以,非要将皇上逼得这般紧么?
“朕以为那些老迂腐别有用心,想要操控朕的人生。”良久,夜望轩才抬起头,猩红的眼底射出两道寒芒,捏着金樽的手渐渐使力,凤眸微眯冷冷晲着下方跪地之人,“如今连你也想逼朕么?”
今日朝堂上,有大臣谏言说他已然到了大婚年纪,应将选秀即刻提上日程,说什么后宫不能一日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