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了北房屋顶。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半个裹着羊皮袄的身子,四下看了看。
“艾尔勒,你不冷么?把门关上。”屋子里传来男子粗噶的怒斥声。
“老大,我刚刚似是瞧见个人影一闪不见了。”艾尔勒缩回身子,关上房门。
“龟儿子是眼花了,这么大的雪莫说是人,就是山中的野兽都懒得出来。”
“就是,谁会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话说回来,这都多少天了,也不见有人给咱们送碳过来,这柴火烟又太大,再这么下去不冻死也被熏死了。”
“这鬼地方,还不让出去,老子当真受不了了。”
“行了,都别说了,喝酒。”
“这大冷的天,准是野狼或老鹰出来寻吃的,扔几块肉出去。”
“好嘞,哥几个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房门再次打开,艾尔勒头戴毡帽裹着羊皮袄出来,走向西边的棚子打开柴门。
才刚进去,身后忽地一道暗影将他罩住,来不及呼喊,口鼻便被人一把捂住。
“呜呜……”艾尔勒呼吸困难,用力掰着如铁钳一般的大手,刚想挣扎,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我问你比划,若是敢出声,小心你的脑袋。”青峰手中的长剑向下压了压,一道血线慢慢渗出。
艾尔勒面色刷地惨白,哪里还敢乱动。
“这里共有多少人?”青峰警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声音压得极低。
艾尔勒稍一犹豫,脖子上的长剑又压低了几分。
十根手指哆里哆嗦地伸开,艾尔勒身子不住颤抖,似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双腿微微弯曲,右手悄悄朝着墙上一处摸去。
青峰唇角冷冷勾起,手中长剑一横,艾尔勒连哼都没哼一声,似是一滩烂泥软倒在地上,圆睁的双眼中满是愕然。
直到他死,也没看到背后之人的模样。
青峰看向墙上挂着一排尖锐锋利的铁钩子,眼底的杀意愈发深重。
这些东西他见过,猪肉摊子上用来勾骨肉的。
手脚麻利地扒下阿尔勒身上的羊皮袄,一股膻气夹杂着体臭冲入鼻腔,青峰嫌恶地皱了皱眉,却还是穿在了自己身上。
将毡帽朝下拉了拉,盖住眉眼,又把羊皮袄的领子竖起遮住下巴,青峰微微猫着腰拉开柴门,径自走了出去。
夜幕辰站在屋顶厚厚的积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