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南偏房,卫煦明正在屋内踱步。
“你说,他能醒吗?”秦初语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身影,心头也难掩烦乱。
“我怎么知道?”卫煦明语气颇有几分气急败坏,再难维持住平日里伏低做小的模样。
“他病成那副死样子,那件事,应该是不知道。”秦初语也无暇计较他的口气。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活。”卫煦明双眼眯起,“翊王与大哥有私交,若叫他发现,你我绝无好下场。”
皇城郊,赏心园。
“公主,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生辰礼。”浮光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院子,眉梢带着几分笑意,“祝公主平安喜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就借浮光吉言啦。”
岳悠悠一袭霜白色罗裙,外罩水红色披风,边角缝制着雪白色的兔子毛。时值初冬,南岳虽处南地,却也添了几分萧瑟寒气,衬得岳悠悠那张容貌娇艳的脸蛋竟有些苍白,香肌玉肤吹弹可破,星光水眸微微一弯,宜嗔宜喜,瑰姿艳逸。
浮光看着她,总有种感觉,公主似乎是哪里变了。
皇后差人送来的箱子里,是几套新做的华美衣裙,岳悠悠摩挲着手中的云锦累珠披风,兴致颇高地将自己的披风除去,浮光默契地接了过来,却忍不住唠叨:“公主当心着凉。”
岳悠悠哪里还顾得上,换上新披风后情不自禁转了几个圈儿,嫣然一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