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承顺帝凝视着手中奏折,眉宇间的折痕始终未曾舒展。
“儿臣给父皇请安。”
“老六,坐。”承顺帝挥手免去他的行礼。
岳翊依言,坐在下首的紫檀雕花木椅上。
“明日便要启程,可已准备停当?”承顺帝放下奏折,望向岳翊略显疲惫的神色。
“回父皇,还有一批药正在加紧赶制,明日一早便可完工。”岳翊顿了顿,“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父皇可否派些年轻御医前往渭平?”
“年轻御医?”承顺帝眼中透出几分探寻,“这是为何?”
“儿臣知年长御医经验丰富,深明医理,可疫区凶险万分,一路上舟车劳顿,其中徐太医与王太医已是耳顺之年,如此劳心劳力,恐怕身体承受不住。”
承顺帝思虑片刻:“你所虑之事也不无道理,可那几个年龄小的,毕竟经历甚少,当真可以胜任?”
“如今药物已配制大半,赈灾钱粮也已拨往渭平郡,万事俱备,只在人为。”
岳翊起身,跪于大殿,眸光澄澈,坦荡如明镜:“儿臣定会扼断瘟疫,还渭平郡祥和安宁。”
承顺帝看着他,沉默少顷,缓缓启口道:“好,那便依你所言,林继,去太医院传朕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