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的事和人都与我无关,你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无需替我担忧。”云可羡将篮子中的布包拿出来打开。
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在鼻端萦绕。
“这是什么?”粉黛面露疑惑,指着药包关切道,“小姐哪里不舒服么?”
小姐两日前伤了手指流了不少血,王爷找了最好的金疮药,又命人做了补血的药膳,如今已无碍,怎的又送了些草药过来?
“小姐,奴婢去煎药。”红巧一脸担忧地看向云可羡,放下咬了一半的苹果,便要去收拾铺开的草药。
“傻丫头,这个不用你。”云可羡按住她的小手,“你和粉黛去将碾子抬过来。”x33
红巧与粉黛双双点头,二人快步出去,费力地将药碾子抬了进来。
暮色渐浓,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房顶青色的瓦片铺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岳翊一袭黑衣伏于屋顶之上,掀开的瓦片下,正是云可羡住的屋子。
墙上镶嵌着的硕大夜明珠荧光闪烁,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粉裙女子墨发如瀑,坐在桌前的背影纤瘦笔直,她面前铺开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夜风徐徐,岳翊撩开面上散乱的墨发,直起身子将瓦片盖上,轻飘飘飞下屋顶,朝着书房方向而去。
“爷,朝颜夫人在里面等您。”陆忍从暗影中闪身出来,声音压得极低。
岳翊眉目一冷,皱眉看向窗边透出的女子身形:“就说我有事进宫了,让她回自己的院子。”
“是。”
岳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自己这是怎么了,满心都是羡儿,旁的女子竟是连看都不想再看。
对女子,他并不陌生,十五岁便有了两个美貌侍妾,男女之事早已熟谙于心。
朝颜是他舅舅的女儿,母亲因病早早离世,因是庶出被嫡母苛待,生活异常艰难。
前年,外祖母生了一场大病,母亲不便出宫侍奉,便让他时常过去探望。
他刚刚被封为翊王,舅舅一家自然殷勤招待,美酒助兴,当晚便与朝颜有了夫妻之实。
他岳翊并非不负责任之人,多一个女人又不是养不起,朝颜连夜被抬进了翊王府。
朝颜自小在吕家便与婢女无异,厨艺家务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煲的一手好汤,深得岳翊胃口。
府中的三个侍妾,他雨露均沾,不分薄厚。
女儿家温柔可人,心思细腻,岳翊乐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