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羡一身鹅黄色长裙,衣襟、袖口及裙摆绣着一簇簇不知名的裸色小花。
及腰的乌发似黑缎般光亮润泽披散开来,脑后有缕发丝绾成发髻,斜插了根银色步摇。
嫩白的小脸蛋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清澈见底,圆润的耳垂上吊着银色宝石耳环。
挺直的鼻子,小巧的粉唇,周身没有多余配饰,却处处透着高贵雅致。
“你,你是将军府的五小姐?”叫紫蔓的女子瞪大了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位小姐看着好生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凝烟的女儿么?”
“拜见姚夫人。”同桌的几位小姐起身恭敬行礼。
“娘,您怎么过来了?”紫蔓扶着一位三十几岁,衣着华贵的妇人坐下。
“像,和烟儿活脱脱一个模样。”妇人并未理会紫蔓,苍白的指尖轻轻碰触云可羡放在膝上的小手,一双美目里闪着盈盈水光。
“夫人认识家母?”云可羡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躬身施礼道。
“可儿,我是贤姨,你不记得了?”姚夫人重又拉过云可羡的小手,让她坐下。
“也难怪,那时你年纪尚幼,怕是不记得了。”
云可羡搜索着记忆,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妇人,一身暗紫色云锦绣花长裙、繁复的发髻上插着几根镶着宝石的金色步摇,身量纤瘦,皮肤苍白,一双美目看向她时满是疼惜。
“娘,她难道是可可妹妹?”紫蔓一双大大的眸子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抱歉,可羡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有些事记不清了,失礼之处还望夫人与紫蔓姐姐见谅。”云可羡没能找到关于这对母女的记忆,也不想驳了她们的面子,有些歉意地插话道。
姚夫人急急抓着云可羡的小手,眸子里闪着关切:“生了大病?可儿,如今身子可好了?”
“托夫人的福,如今已然没事了。”云可羡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话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
既是与可儿母亲相熟,那些年怎的也没见她们来将军府看看?若是有心,小可儿也不会遭那么多罪了。
“可可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云可羡如此客气,紫蔓又怎会感觉不到她的冷漠。“可儿,是贤姨唐突了,你如今就住在将军府吧?改日我带蔓儿去府上拜访。”姚夫人打断女儿的问话,拍了怕云可羡的小手,站起身来,拉着还想说话的紫蔓走向了前面的桌子,脚步有些踉跄。
云可羡清晰地看到,姚夫人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