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来。
姜予提前预料单手拧着他的下巴侧向另一边,避免了被喷一脸血的画面,眉宇间满是阴冷杀意,开口却是平静的语气:“我看你能撑多久。”
“来人。”她站起来,对进来的士兵吩咐:“让大夫好好吊着他,认罪之前,除孤和大夫以外任何人不得进来。”
出了审讯室,外面正是深夜。
樊佰候了许久,见她出来上前道:“蔚阳营发现人不见了在查,那支巡逻队已经被人发现了,估计明天帅营会有人来问话。”wap.bΙQμGètν.net
“盯着别让任何人靠近他。”姜予看眼身后的审讯室。
“是。”
第二天中午,果然有人来这边搜查。
“三殿下对不住啊,蔚阳营丢了个人,巡逻队又死在来您这边的路上,主帅要求严查,小的们必须得走个过场。”为首的将领做足了姿态。
“随意。”姜予冷淡的扫她一眼,继续看校场上练兵。
将领于是带着人把漠营搜了个底朝天,最后走到守备森严的审讯室前时被人拦下。
“殿下有令,这里关着北蛮细作,任何人不得靠近。”花雀守在门前吊儿郎当道。
将领心觉有异,不退不让道:“本将奉林帅之令搜查,也不能进吗?”
“不能。”
她这样遮遮掩掩,反而让将领越发疑心,当下也不管什么姜予命令了,不管不顾往里闯:“林帅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拦搜查,得罪殿下本将自会去找元帅领罚。”
花雀这边人不多没拦住,将领闯进审讯室,入眼一个血肉模糊不**样分不清性别的犯人,她见过许多尸体,却第一眼就被这人的惨样震到。
哪怕是凶名赫赫的慎刑司,手段也不会有那么残忍吧。
震撼间,一柄冰凉剑刃抵上她的后腰。
将领浑身一僵,生硬的扭头,看见姜予面色寒霜的模样。
一块铁质腰牌自将领袖间掉落,将领分神看眼,一愣。
是北蛮士兵的腰牌。
“有意思。”将领还在发怔,姜予已经勾唇:“我说你怎么硬要往这闯,原来你也是个北蛮细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