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
马车略高,即使下车有小木凳也不太安全,随行的婢女站在一旁伸手想搀扶姜予。
她却看向一旁沉默的少年,向他伸出手:“阿牧。”
徐牧抬眸,没有多迟疑,上前恭敬的扶住姜予。
手上的触感滑腻微凉,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徐牧只粗粗扫了一眼不敢多看,心里却明明想早已入春,为何姜予的手还是那么凉。
借着徐牧的搀扶走下马车时,姜予目光在徐牧身后侍从捧着的官袍上一扫而过。
落地后,姜予收回手,走上台阶:“徐牧随本宫来。”
长公主府大门临街,周围是其他世家的宅院,此刻又是下朝的时间,附近还有几辆马车。
近些的,都把姜予的话听清了,思及这位新上任的整仪尉与长公主的风月,各自流露暧昧的笑。
回到寝殿,姜予懒洋洋躺在软榻上,徐牧则自觉的做到不远处书案旁研磨练字。
姜予静静看着他,忽然开口:“本宫听说,春猎时你与徐家人发生了矛盾?”
徐牧握笔的动作一顿,于是笔下本应流畅的一竖生生滞了一瞬,原本飘逸的字便因这一笔而笨拙了几分。
也不像那个人的风格了。
徐牧无声轻叹,接着温顺的答:“发生了些口角。”
姜予轻嗤:“废物。”
徐牧握着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写下去。
姜予懒洋洋的抬手支颐瞧他,语调散漫:“想出气吗?”
徐牧略微偏头,片刻便懂了姜予的意思。
因为姜予的缘故,徐家升迁了不少人。
但徐家人都是墙头草,见姜予被闭门思过,便倒向皇帝那边,这三个月想方设法的讨好皇帝。
徐牧不是**,春猎那人姜予明明还在闭门期间却出现在猎场,还那么巧就在刺杀前后,联系失踪的威武将军,稍微动动脑就知道天子与长公主的关系不如民间传言的那么亲近。
若是姜予只是想要一个模样相似的替代品,便不需要他学骑射诗书,既然她培养了他,便是有用到的一天。
徐牧抬眸:“想。我要如何做?”
“那是你自己的事。”姜予懒懒道:“另外,你如今是整仪尉,侍卫御前少不得见到高官达贵……别让本宫看见,你顶着这张脸对别人卑躬屈膝谄媚讨好。”
“是。”
姜予没有关心徐牧用什么手段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