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他身边的人全都被周夫人叫了过去敲打,一些在他身边很得力的人,都被周夫人打发了,这让周凒很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那些家仆是周家的,而不是他的,此时他发现,他不如周凛,手里连一张卖身契都没有。
周夫人望着夫君,他们没想到周凒居然如此的歹毒,“凒儿到底是不是我生的那个,你有没有被调包过?”周夫人没敢大声的说,就怕隔墙有耳。
“我怎能做这样的事!”周大老爷因为之前伤还没养大好就为救小儿爬起来寻族老,又扯了伤口,现在仍是趴在床上,此时他有些急。“凒儿小时候一直在你眼皮底下的。”
“也不全是,我还要打理周家后院所有的事,他跟在奶**身边时间更长一些,会不会是奶娘?”周夫人想到匆匆以家中有事为由离开的二儿子的奶娘,“现在若查当年的事有些难了。”
周大老爷眯起眼睛,他觉得再难也有必要查清楚,若当真有人把他的孩子调换了,他会剁了对方爪子。“先别声张,既然外面有传,就让传言传的广更大些,我们就当不知此事。”周大老爷小声的说着,“我等,我的伤快好了,该收回来的,总不好让别人管着。”
周夫人见夫君的样子松了口气,她担心夫君一蹶不振,没了想要抢回周家掌权的心思,她还想着把长子认回来,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一直在外面,小叔子着实是心狠,不是他的儿子,他不知心疼,想想长子,再想想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周夫人对夫君也有些怨念的,只是现在,她没了娘家的依靠,不能再与夫君闹翻了。只盼着长子能早日回到周家,到时就能给她撑腰。
来福和张五从京城回来已经是三九的最后一天,天很冷,张五直接回了陆家大宅。来福身上带着几封信,进了书房前,在客厅呆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身上的冷意,把信交给公子。
“去洗洗尘土,挑云今天多烧些水,晚上都洗洗。”陆竺詈接过信后,便让来福去洗洗,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受了不少罪。
“公子,有件事……”来福想着从京里得到的消息,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公子,他怕说了,公子心里会难受,不说又觉得以后公子从旁人那知道了,更难过。
“要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陆竺詈最先打开的是王夫人的回信,信上写着她很喜欢小故事,已经寻人做裱,她会好好收藏的。又说了会帮忙留意做掌柜的人选,不过此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接着又讲了一些京城里的趣事,陆竺詈看得倒也津津有味。
“冬霜哥儿并不是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