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马车在原府正门前停下,一阵热闹的炮竹声起。
吕氏着了一身正红新娘褂裙,在媒婆的搀扶下下车。
她抬眼望着门前的大红灯笼,府内高朋满座,处处张灯结彩,与她初入原府时相比,排场排面这回可是都有了。
吕氏胸中一阵舒畅,总是是扬眉吐气了,她连脖子都挺得更直了。
“母亲,为何不坐轿子,坐马车还是委屈了些吧。”
原木昔在旁边不解的问道。
吕氏微微一笑,“你爹爹刚刚官复原职,不好太过张扬,京城这帮人的嘴脸,咱们还看得不够多吗?
热闹都是给别人看的,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正厅内,老夫人一则记恨先前的事情,二则身子还未好,托了丫环意思意思倒并没有露面。
何氏一身白衣,冷冷的立在一旁。
人群中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这个大夫人,这大喜的日子着一身素色,是故意给那吕氏难看吧。”
“吕氏风光回门还被抬为平妻,何氏生的那个女儿,虽说被妖孽附身,明日就要处斩,毕竟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能不心疼?”
“这何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这原家可真是跟唱戏般的热闹……”
原文广把何氏拉到一边,“今日好歹是我原家的大喜之日,你穿这身是来打我的脸吗?还不去换掉?”
原文广满脸的不耐烦,原浅帮她收回了铺面,又夺回了中馈,加上她丰厚的嫁妆,若不是看在这些的份上,他早就恨不得休了这个丧门星!
何氏目如槁木,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看不顺眼,你也就忍这一日吧,明日一切都会有个了断。”
“春桃,扶大夫人回去,免得在这里扫兴。”原文广命令道。
何氏闻言嗤笑一声:“原文广,你亲手构陷浅儿,这喜酒喝得不怕咯喉吗?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得意!”
“春桃——我的话你没听到吗,扶大夫人——”
“老爷,你少拿主家的身份压我,我春桃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夫人。
我虽在原家,没吃你的,用你的,你凭什么命令我?我的俸银,小姐早就从豫王府给我拨了,你若敢欺负夫人,得罪的可是豫王府!”
原文广气得满脸通红:“又是原浅!晦气!简直晦气。”
他虽气愤,也不敢真的拿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