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惊恐,前所未见。
“还不肯说吗?”无间好似没了耐心,“这例子已经摆在这里,你们还打算倔到什么时候?告诉我,燕麟躲在哪里,哪怕是一丝线索也可以,只要找到他,你们就都能活,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不值得!”
无间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
可是,除了宫女的哭声,还有小太监的抽泣声,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不说!
依旧不说。
又或者,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真是一帮废物!”无间沉着脸,“你们是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挨个的来吧!”
谁也,别想跑。
校场这边,哭声喊声连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漫过了脚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那种刺鼻的气息,连行刑的人都觉得腹内翻滚。
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刑罚,只知道死期将至,今日这一劫是注定躲不过去了……
“主子?”
林俨赶到的时候,校场一片血色弥漫,就像是人间炼狱。
灰蒙蒙的天空下面,到处都是殷红,有些血色已经凝固,尸体被胡乱的丢在一旁,垒砌在一块,瞧着就像是**一般、破布一般,场面堪比战场。
厮杀的战场,兴许是这样的残忍。
血色模糊,断臂残肢。
林俨覆着皮面,自然无人认得出他,只以为他是个耄耋老者,白发白须。
“爹都瞧见了。”赵南林站在他身后,“您的好军师,好军医,好谋士,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冷血怪物,他压根不把人命当回事,甚至于不把您当回事。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坏了他的计划,那就该死!”m.bīQikμ.ИěΤ
这是实情。
赵南林说得阴测测的,不难听出,有挑拨的意味。
可那又怎样?
林俨的确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了。
瞧着水桶里漂浮的肉末渣滓,瞧着脊背别刮得只剩下骨架的尸体,那殷红刺目的血水,在微光中泛着瘆人的寒光,浓郁的血腥味一阵阵的涌入鼻腔。
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干呕。
林俨纵然带着皮面,可眼神也全变了,闹得这么大,等于是告诉世人,燕王跑了……又或者说,此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燕王被人挟持。
一句迫不得已,就能让全天下人,都原谅燕麟的骄奢**逸;一句乱臣贼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