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比如说父子天性,刻在血脉里的血缘。”
“这……”温青山愣了愣,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薄言归又道,“父子总归是父子,不管闹得多僵,只要内心还有对方,都不会渐行渐远的。但若是强迫的话,可能就有点问题了,汉王自己是什么性子,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青山皱了皱眉头。
自己都这般年岁了,还被薄言归这么个晚生后辈教训,多多少少是有些挂不住脸面的。
“虎父无犬子,难道汉王没发现,儿子随了自己?”薄言归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杯中茶,“自欺欺人,是不对的。”
温青山:“……”
“温少卿是倔强,可为什么倔强,汉王心里没数吗?”薄言归又道。wap.bΙQμGètν.net
温青山:“……”
又一刀?!
方才还是自个取笑薄言归,为美色所迷。
好家伙,现在掉过头来,自己倒是成了个笑话?
“随父随母都不打紧,只要汉王觉得,这儿子是自己所中意的,那便以诚相待,把他当个男人一样对着,不要再把他当成小孩子了。”薄言归幽然轻叹,“没有父亲的疼爱与庇护,你可知他成长路上有多心酸吗?”
对于这点,温青山表示不认同,“什么叫没有父亲的疼爱与庇护,虽说是在寺庙里随他母亲,但终究是我汉王府的种,衣食住行何曾少了他?”
“那旁人喊他野种的时候,王爷在哪?”薄言归问。
其实这个问题,在见到燕绾和豆豆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扪心自问了。
在哪?
不在,就等于全无。
温青山答不上来,几番张了张嘴,愣是吐不出半句话来,终是别开头轻叹了一声,带着清晰的挫败感。
“与汉王一般,本王也是个失职的父亲。”薄言归把玩着指尖的杯盖,“所幸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孩子还好好的,人还在,那就从今日开始,做个称职的父亲。”
温青山一怔,“父亲?那个孩子……”
“本王的儿子。”薄言归淡淡然开口。
瞧着他嘴角微微牵起,好似些许得意。
温青山眉心皱起,“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原以为手握大权,冷血无情,如今看来外头所言不真,相较之下,你爹比你心狠得多。”
当年在薄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