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王爷有心了。”燕绾倒是真没想着,他如此心细。
薄言归环顾四周,院子还在,只是靠近卧房那一片都被烧得乌漆嘛黑的,若是修葺,所需费时,所以他也没打算修葺。
这院子原就空置着,作为他躲避现实的所在。
可现在,梦里的人落进了现实里,他何须再躲?只需要抓紧眼前人,便已经此生足以,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发现了什么?”薄言归问。
燕绾回过神来,晃了晃帕子里的簪子,“从地上捡到了一个簪子,烦劳王爷帮个忙,请之前伺候过施侧妃的人来认一认,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的?”
闻言,薄言归凝眉瞧着那枚簪子。
对于施戚戚和燕莲儿,他委实不伤心,燕莲儿知道身份,所以平日里不会太主动,往他跟前凑,他去她房里也只是为了放出去消息,让燕莲儿成为鱼饵。
所谓的薄言归专宠燕莲儿谣言,便是来源于此。
至于施戚戚,本就是和亲公主,刁蛮任性是家常便饭,因着身份的缘故,所以动不动往薄言归跟前凑,彼时为了两国太平,薄言归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绝不会让她沾他分毫。
他这人一旦冷起来,便是谁都捂不热……
“景山。”薄言归开口。
景山行礼,“是。”
瞧着景山离去的背影,燕绾用帕子将簪子裹好,转手递给了惠娘,“好好收着,莫要损伤。”
“是!”惠娘行礼,毕恭毕敬的接过。
出了院子,燕绾与薄言归比肩而行。
枝月和惠娘都远远跟着,连同着景山一道,都没敢近前。
“这园子有点萧瑟,有点萧条。”燕绾道,“平日也是如此吗?”
眼下这气候,不至于如此萧瑟。
“这园子原没有任何的色彩,你是这个意思吗?”薄言归领着她进了亭子。
燕绾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因为我不喜欢。”薄言归道,“能开花的东西都是少见,除了这湖里的莲花,别的几乎没什么东西,偶尔会有点野花,仅此而已。”
燕绾不解,“为何会这样?”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燕绾忽然就迟疑了一下,略有些愣怔的盯着他,这满院子的荒凉,该不会是跟自己有关吧?
但这话,燕绾没法问。
她知道其实很多事情,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