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兵买马,私下里贪了多少东西,真以为京城内外毫无风声?”薄言归冷然瞧着跪地的尤家众人,“你们的所有动静,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之所以一直都有追究,不过是念在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但如果得寸进尺的话……”
薄言归低哼两声,瞬时满座静若寒蝉。
别说是文武百官,饶是久经沙场的温青山,亦跟着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实在是太狠,下手干净利落,若是自己动手,怕也没什么胜算!
他转头望着一旁的李淼,这忠王什么表态都没有,实在也是摸不透心中所想,只能稍安勿躁,看看情况再说!
“臣等,不敢!”
众文武百官,纷纷磕头,不敢再多说半句,已经到了这地步,若再敢造次,无疑是火上浇油,触摄政王的霉头,那时候只怕身家性命连同九族,都得被算计在内。
事已至此,齐王挨揍便挨揍罢了,可不敢因为他而祸水东引,牵连自身。ωωw.Bǐqυgétν.net
再者……
众人悄摸着扭头,去看跪在那边一动不动的尤桑中。
好歹是亲甥舅,这个时候都没多说半句,甚至于没有站出来,给自己亲外甥出头,那其他的人……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毕竟,不沾亲不带故的。
眼见着都这个时候了,自然是能避嫌都避嫌,尤桑中是朝上的老泥鳅,哪儿还会看不出来,薄言归这一次杀鸡儆猴的意思,要不然之前这般隐忍,怎么单单到了这宫宴上才发难?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薄言归无视众人,缓步朝着李珏走去。
这一次,李珏是真的怕了,也终于相信,薄言归是疯子,这人一旦疯起来,真的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比这一次,忽然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他打成重伤,却无一人敢轻易置喙,可见平日里的朝堂之上,他是何等的冷血冷情。
“摄政王恕罪!”刘旗赶紧磕头。
这个时候再不求饶,他们这些人都别想活着离开皇宫。
“王爷他、他不是故意的,请摄政王恕罪!”刘旗砰砰砰的磕头,额头触地,发出清晰的声响,生怕磕得轻了,薄言归真的下死手。
薄言归顿住脚步,负手冷立,瞧着被人搀坐起来的李珏,徐徐弯腰凑近了他,“疼吗?”
李珏:“……”
这不是废话吗?
“这还只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