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薄言归是什么人,李珏心知肚明,若是自己再死磕,只怕这脖子开口也是早晚的事。
“齐王说笑了,这点小事还犯不着本王亲自动手。”薄言归冷眼睨着他。
说是一套,做又是另一套。
眨眼间的功夫,刀身骤如雪花一般,碎裂成片,纷纷落地。
脑门上顶着日头,日光落在刀片上。
寒光利利反射,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走!”薄言归低哼一声,策马而去。
底下人挟着晕死过去的林召南,紧随其后。
“主上?”景山心惊肉跳,策马紧跟在薄言归身侧。
若是平素也就罢了,偏偏主上内伤未愈,此番以内劲震断了刀刃,只怕是又要触动旧伤,之所以没有倒下,不过是强撑着做戏罢了。
林召南被带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审讯。
“看好了。”景山快速搀着薄言归进了屋子,“马上去把绾夫人找回来。”
亲卫行礼,快速退下。
房门一合上,薄言归扭头便是一口鲜血匍出唇,若不是原就内力深厚,只怕是撑不到现在。
“主上?”景山慌忙将人搀扶到床榻上,“原可不必如此,这么一来,怕是触动了旧伤。”
此前挨了林召南一掌,原就内伤深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如今又来了一回,二次重创……非同小可。
“李珏为人,心狠手辣。若非如此,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霸州。”薄言归捂着心口,只觉得体内真气乱窜,连脑瓜子都跟着嗡嗡起来。ъìQυGΕtV.net
景山只能先以内力,稳住薄言归的伤势,齐王很快就会赶来,所以暂时不能请大夫。
“怎么了?”燕绾着急忙慌的回来。
没能抓住林召南,她有些气馁,便往回走,恰在路上逢着报信的亲卫,说是景大人让她赶紧回去一趟。
瞧着对方那着急的样子,燕绾直觉不妙。
一进门,燕绾就嗅到了血腥味。
“娘?”听闻薄言归回来了,率先被送回来的豆豆,屁颠颠的便过来了。
燕绾眉心陡蹙,“姑姑,劳烦了!”
“是!”惠娘二话不说便将豆豆拦在了门外,“公子,先别进去了!”
豆豆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云来,你带着公子去玩会。”惠娘意味深长的开口,“没什么事,先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