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
“尸坑已经被发现了。”薄言归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地的王禄善,“二十八条人命,这笔账得算在谁的头上?”
王禄善磕头,“下官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褪衣入土,尸腐剩骨,累累苍白,无迹可寻。”薄言归负手而立,“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王禄善不吭声,也没有抬头,伏跪在薄言归的脚下,极尽恭敬。
“可惜,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是你们这等恶人。”燕绾接过话茬,呵笑两声,“你们到底还是,留下了把柄。”
王禄善心头陡沉,徐徐直起身来,“下官不明白二位的意思。”
“你的玉佩……”景山提了个醒。
听得这话,王禄善面色稍变,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下官有罪,昨夜小公子来大牢,相中了下官的玉佩,想要、要占为己有。”
“混账!”燕绾低喝,“你是说我儿子起了贪念,图你一块玉佩!”
呵呵,污水都泼到她儿子头上了?
该死的东西!
“玉佩的穗子,和尸坑里找到的穗子,一模一样。”薄言归不屑搭理这样的花样,“驻林的官军是你挑的,你觉得三言两语就能避开所有罪责?何大将军已经去了府衙,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
眉睫陡然扬起,王禄善微微收紧袖中的手,蜷握成拳。
“是你自己说,还是等本王查出来,你可以在心里掂量。”锐利的眸子,带着摄人的寒意,从王禄善的身上掠过,薄言归幽然转身,“本王的耐心有限,想清楚再回话!”
景山怀中抱剑,“主上给你机会不要,到了株连九族的时候,可别再跪地求饶!”
“王爷!”王禄善战战兢兢的开口,“罪臣真的是冤枉,这样的穗子随处可见,又不是罪臣独有,为何罪臣如此解释,王爷就是不信呢?”
室内,静谧。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燕绾坐在木轮车上,心里有些狐疑,不知道薄言归到底想做什么?方才明明是在审讯,可这会却什么动静都没了。
等什么?
最煎熬的当属两人,一个是王禄善,一个是耿忠。
王禄善猜不透薄言归的心思,提心吊胆,煎熬到了极点。
耿忠眼巴巴等着王禄善认罪,好降低自己的罪责,求一条生路。
可薄言归就是不说话,背靠着椅背,捻着指尖扳指把玩着,意味不明的神态,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