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滋味,燕王都没准,现在,他却把自己酿的一杯酒推在了儿子跟前,殷殷切切地瞅着人。
陈集垂眼看着杯中的酒水,再抬眼看了下面前的燕王,微微侧头,避开了燕王的视线,“酒就不喝了。”
燕王笑意僵在脸上,一阵无措之感弥漫上来,人愣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
陈集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嘴上多解释了一句,“晚上公孙先生有事找我详谈,不便喝酒。改日吧。”
“噢!这样,那确实不好喝酒。”燕王又笑起来,叫吴蒙给陈集倒了茶水,又亲自给他夹了一只螃蟹,“那就吃螃蟹,这螃蟹好!”
陈集对上燕王满眼的殷切,抿了抿唇,这回没再拒绝,伸手拿过吴蒙递来的蟹八件开始拆螃蟹。
燕王见状更是高兴,又给他盛了一碗野菜汤,“凉一凉,一会儿喝正好。你不喝酒,我也不喝了,咱们父子俩一道说说话!”
说是父子俩说话,但多是燕王一个人在念叨,他把这十几年自己手上人手的变化,幽州内外的变化,一一说来,陈集只负责听,偶尔应上两声。
“你最近在军所,可都还好?”燕王把自己的事儿翻来覆去的讲了一遍,直到讲无可讲,才犹豫着转到了正题上。
陈集正扒着螃蟹,闻言抬起眼,不轻不重地睨了燕王一眼,“嗯。托您的福,好得很。”
燕王被他这一眼瞧得浑身都不舒坦,总觉着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好就成,我前儿还说,想去瞧瞧你军所里的人你都不熟,我之前总觉得,你呆在那儿也是平白受气,所以想着,让你到我身边来,多少也能学学东西。”燕王话音转的突兀。
陈集掰着蟹腿的手停住,似笑非笑地觑着燕王,“从前我想去,您不是不让我去?”
“那会儿你还小”燕王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脸色有些讪讪。
陈集神色未变,语调里带了两分冷意,“不必。我这差使既是领了圣旨的,就该好好做。您也不用担心我,再难得时候都熬过去了,如今,也没什么人能够让我受气。”
这话是实话,如今那屯军所里的人见了他恨不能绕道走,谁还敢和他过不去?顶多也就是私下里说两句难听的,陈集懒得和他们耍嘴皮子。
“也是,你和你外祖父一样厉害!”燕王讪讪笑了笑,两只手指头黏在一处,来回搓着,他视线一下又一下瞥着陈集,“前些日子,我见到了林九旺。”
陈集眉梢挑起来,林九旺,是当年燕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