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城了？”

“说是，要送他们一家子回三德子他**老家，那边还有亲戚在。卖身契也都放了。”嬷嬷低低答了话。

“她倒是会做好人！”柳侧妃掀起眼皮子往外瞄了一眼，慢吞吞道，“这几日天黑的早，天亮的晚，谁知道路上有没有劫道的、杀人越货的。”

嬷嬷顿了顿，一片了然地应承道，“是有些危险，端看人能不能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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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若刚净完面换了衣裳，和陈集坐在一处说着话吃着早膳，白鹿便脚步飞快地从外头进来，先在屏风外瞄了一眼，瞧见陈集的斗篷还挂在架子上，便朝一边儿的黄蕖挤了挤眼睛。

黄蕖会意，朝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世子爷还在，正吃早膳呢，我替你进去传话？”

白鹿还没说话，里头陈集便出声道，“是白鹿？直接进来就是，你怕什么。”

白鹿抖了抖身子，上回她在军所里差点儿闯祸，如今这几日，她都是躲着陈集走的。

这丫头上回和长生军一个人比武，本来不算大事儿，但她下手没分寸，暗卫们学的都是杀人的招式，比军所里的要狠是肯定的狠戾，白鹿许久没出任务，手正痒，一时忘了对面不过是和她比武的，不是真和她搏命的，一条鞭子抽下去，差点儿没给人半边胳膊上开一道花儿。

跟她比武那位虽然胳膊没开花儿，但因为在地上滚着躲鞭子，没留神，一条胳膊都压折了，最近这几日都得休养着，不能跟着操练。

这可都是白鹿惹出来的祸事！她还算会看眼色，见人家真伤得重了，便咬着牙应了陈集的罚，又把自己的月银都拿出来，又是请大夫又是帮着熬药，连跑了好几天，倒是给人家伤患都弄得不好意思了，郭永甫还特意来陈集跟前替她求情。

陈集不应，只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还是狠狠罚了白鹿一通，就照着暗卫营的规矩罚的，白鹿**挨了一顿板子，这会儿见了陈集都觉着**痛。

“去吧。”黄蕖抿唇笑着，朝她使了个眼色。

里头伺候的红袖走出来，抬手招呼道，“怎么不进来，夫人正问你呢。”

白鹿咬咬牙，绕过屏风抬脚进了里间。

“世子爷，夫人。”她行完礼，挪着步子往李若那边靠，世子爷一个眼刀子扫过来，她都觉得要掉一层皮！

她还是躲远些好！

李若看得好笑，“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这丫头最近老喜欢往外跑，李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