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心。他们在一处,都是对诗说话,对诗我能听懂些,但说话,他们说的,都是大事儿,没什么意思的。就是先生说要带我去看一看,我不好拒绝。”
顺哥儿望着刘老头的脸,小心地道,“我很小心,旁人问我从哪里来,我都照爷爷的话说了,不会惹麻烦的。”
刘老头听得心酸不已,抬手揉了下顺哥儿的脑袋,“咱们顺哥儿最聪明了,爷爷当然放心。”
顺哥儿仿佛松了口气,小脸上露出几分不合年纪的轻松来,牵着刘老头的手一边嘀嘀咕咕地说话,一边往家走。
过了晌午,天色阴沉下来,刘老头在屋里点了灯,好让顺哥儿看书。
顺哥儿在屋里头看得认真,刘老头在门外看了一会子,便关了门,坐到屋檐底下那把竹椅上,眯着眼睛望了好一会儿天,直到雨丝落下来,一点点浸透他的衣裳,他才喃喃着站起来,“下雨了。”
刘老头靠在屋子门前,抬头看着天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雨小下来,他才缓过神,先敲了敲屋子的门,“顺哥儿,爷爷出去买点儿灯油,你在家呆着吧。”
顺哥儿脆生生应了一句,刘老头从一侧的柴房里拿了蓑衣披上,顶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径直冲出了院子。
隔壁院子里,梅山刚到家,换了身衣裳,抱着小儿子在炕上玩了一会儿,他媳妇邱氏抬着簸箕进来,朝外头使了个眼色,对梅山道,“老刘叔怎么这会儿往外头去?还下着雨呢!”
梅山一顿,把小儿子放在炕上,下来穿了鞋,疾步往外走出去,只可惜去的迟了些,到底是连刘老头的背影都没见到了。
邱氏急急忙忙撑了伞跟出来,遮住梅山,埋怨道,
“你看你这急性子,连伞也不撑,这衣裳才穿了两回,可别弄脏了!”
梅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上的泥点子,抬手抹了把脸,苦笑着道,“回去吧。”
邱氏一愣,没等她反应过来,梅山却已经扭身回去了,邱氏急的跺了两下脚,“真是孽!”
说罢,也赶紧跟了进去。
梅山身上淋湿了一些,不好再抱小儿子,便叫了大的两个孩子把小儿子带到里头去玩儿,自己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邱氏拿了棉帕子进来,给他擦着头脸,嘴上不住地抱怨着,“好容易才回来一趟,这衣裳都是新做的,脏了可惜了,这料子就不能多洗,早知道,今儿个不叫你穿这个了,回头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穿一穿还好”
她嘀咕半天,见梅山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