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拍着心口站起身来,朝靳二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这场相亲,委实结束得太早了些,靳二出了梅林,没敢去找陈集,只自个儿在后头院子里兜圈子。
他专捡着没什么人的地界钻,顺着小道一路往西边儿走,走到院子那几棵靠墙的苍天大树后头,靳二站住脚,正准备歇会儿,顺带想想要怎么和陈集开口拒绝这门亲事。
他靠在树干后头,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忽而便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靳二一愣,从树后头探出脑袋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不是那个南家小娘子吗!
南月坐在前头的石凳上,正和丫头杜鹃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阿娘也真是,世间女子不嫁人难不成就活不下去了?谁立得这规矩?简直没天理。”
杜鹃连连点头应着她家娘子的话,“就是就是!没天理!”
南月往后靠在石桌上,哀哀一声叹息,抬起眸子看着天边,一脸的不情愿,
“谁说女儿身就不能自个儿安家立命了?我不能做官,难不成,我还不能做商人嘛?真要说这做生意的本事,我可不比大伯弱,老祖宗都夸过我!可阿爹阿娘就是要逼着我嫁人
我真是不明白了,这嫁人,若是两情相悦便罢了,可我和那靳二,一瞧就不是一路人,他看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他,凑一处,这哪里是过日子,这是去打仗了吧?”“就是就是,娘子压根就不需要嫁人!”杜鹃点头如捣蒜,在她心里头,娘子就是最厉害的,娘子说什么那都是对的!
南月又叹了口气,“阿娘若是和你一样想就好了!”
靳二的那些事儿,燕王妃都如实告知了她阿娘,阿娘也派人打听了两句,说是那位靳二爷,也就是爱玩儿爱闹了些,这男女之事上有些花名,其余的,也没什么。
阿娘和她说,这些世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人无完人,只要他不在大事儿上犯糊涂,便不算什么。
阿娘还说,这世上,没有不好女色的男人,就连她阿爹都还有两个妾室呢,那位靳二爷出去玩儿,也不是不懂分寸,他家里头那几位长辈,都是一等一的明事理,往后她嫁了过去,再好好拘着他,逼一逼他上进,过去的那些事儿,就都不叫事儿了。
哎,阿娘说得头头是道,她听得一肚子怨气没地儿撒,她又不是天生欠了那位靳二爷的,干嘛不在家当自在的小娘子,非得嫁到他家去,伺候公婆、管着丈夫,那不是平白给自己找事儿做吗?
可惜,阿娘半点儿不懂她心底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