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封的事儿不急。”李若侧头看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方才字字句句都在讲正事儿,他可倒好,正事儿半句不提,就光想着旁的事儿去了!
“那不行,怎么能不急?”陈集挺直了腰板,“早日拿了诰封,也好早日堵了外头那些人的嘴,省的有人拿这事儿乱嚼舌根子,我最烦听别人说你的不是。这事儿也是极重要的正经事儿!”
李若说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二人回了府,沐浴更衣完,用过饭,陈集便又缠着李若闹腾了一整晚。
直把李若折腾得精疲力尽,到最后竟是连正经事儿都忘了,第二天一早,李若起身时,才猛地想起来还有两尊大佛没安置呢!
“都怨他!”李若拍了拍脑袋,急声唤绿玉去把伏英和那位教习嬷嬷请过来,顺带,再把杜嬷嬷也一并叫来。
杜嬷嬷那边自是一早就得了消息,如今赶过来,先与李若对了对口风,这便退至一边坐下。
剩下两位近乎前后脚到的折桂堂,李若端坐在花厅上首的四方椅上,让人给俩人赐了坐,笑着道,
“昨日回来时天色已晚,世子今日一早还得早起往城外皇庄办差,我便没请二位过来说话,也不知,二位昨日睡得可还好?手底下伺候的人可还顺心?”
伏英还未说话,那位姓田的教习嬷嬷便已经昂着下巴,一板一眼地道,
“多谢奶奶记挂。不过奴婢是受了圣上吩咐,来府上,帮着奶奶学规矩的,至于这睡得好不好、手底下的人可好用之类的,却不是奴婢应该关心的。奴婢是做奴婢的,自然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比如奶奶您是主子,也只用做好主子该做的事儿。”
田嬷嬷说着,见屋子里无人反驳,一时便越发挺直了腰背,义正词严地指点道,
“照规矩,这晨起听事回话,得在天不亮之前便弄清楚。
这一日之计在于晨,奶奶这边耽误了,没把事情交代清楚,那就会影响底下的人当差办事,这一环扣一环耽误下来,就不是一丁半点儿的事儿了。
咱们圣上,最看重的,便是这守时二字。不过,寻常在府上,就奶奶和世子,没个长辈在,奶奶偶尔睡过了头,也能谅解。”
李若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低头抿了口茶水,脸上笑意不变,
“田嬷嬷说得极是。我这人,年轻不知事儿,还有很多方面都需要田嬷嬷指点。不过,”
她话音一转,顺势放了茶盏,抬起眼,笑盈盈地瞧着田嬷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