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着,转身抬脚就往外走去,只留下通身的风流潇洒。
张传背着手哼了哼,再抬头往天上看去,方才乌云蔽日的景象已经全然散去,那轮金乌不知何时蹿了出来,炽热又耀眼。
张传眉梢微挑,伸出手掐了掐指尖,片刻之后,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招招手,叫过一个小厮来,“去打听打听李家四娘子的动向。记着,别被世子爷发现了。”
隔天,李若先替丁老太太敬了香,又到大师那儿求了平安福,找僧人师傅添了香火钱,这才带着金枝几人,上了马车往家去。
李若是先回的东府,和赵夫人说了说话,当晚,才搬到了西府那边,晚上陪着丁老太太用过饭,她便说了自己愿意跟着丁老太太学习经商之道,“以后,我帮着老祖宗跑跑腿儿,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老太太欢喜不已,拉着李若的手,接连说了好几声好孩子,“你是个聪明有本事的,福运也好,这些铺子交给你,我也能安心。”
李若笑着摇头,“老祖宗抬举,我做那些事儿,件件都是得了老祖宗指点。真要说起来,也是老祖宗聪明,是老祖宗福泽深厚,我不过是跟着沾了老祖宗的光。”
“我就爱听你这孩子说话!”丁老太太大笑几声,拉着李若的手,扬声吩咐人去把李珉知叫过来,“你们姐弟俩,还没在一处好好说过话,今儿趁那兔崽子在,咱们仨一道说说闲话,也好叫你们亲近亲近。
提及李珉知,丁老太太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那孩子是个心眼儿实诚的,素日里他不敢往东府过去,说是不爱读书,怕被你大伯父揪着念叨,也怕你三哥哥说什么圣人之言,这么几年下来,倒是和你们疏远了我前几年也忙,等再缓过头来,那孩子便已经和东府,彻底不亲近了。”
这些年,她老人家每隔一段日子便要进庙烧香,求菩萨保佑,再就是,隔三差五请大夫上门看诊,但凡有点儿头疼脑热,丁老太太都如临大敌。她不敢生病,就怕自己要是什么时候没撑过去,一病没了,往后,李珉知该怎么办?
她那个娘家亲戚还没暴露野心的时候,丁老太太都尚且如此,后头那人暴露了,丁老太太就更是不敢放松了。
珉知那孩子脑子糊涂,她老人家担心,自己要是一蹬脚走了,那孩子又犟着,不肯和东府亲近,那往后他该怎么过?
西府这偌大的家产,落在珉知头上,和一个孩童抱着一堆金子在大街上走有什么区别?
那不是金子,是要他命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