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明月,李若知道她是个没脑子的棒槌,上辈子如此,这辈子,更是如此。
这个棒槌,上辈子可没少折腾她。这回,也该轮到顾遂远尝尝被这棒槌折腾的滋味了。
从前,他不是总说,顾明月还小,年幼天真,童言无忌,所以叫自己让着她吗?这一回,她倒是要看看,顾遂远会怎么对待他口中那个“天真无邪、没有坏心眼儿”的好妹妹。
想到顾明月那副牛心左性,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李若便忍不住笑起来。
“嬷嬷让她安心,答应她的事儿,我自然会办到。另外,再让甘露把从前顾明月找过那狼毫笔的事儿,和人说一说,开个头就是了。多的,不用提。”x33
这闲话,向来只需要有人开个头,剩下的,自然会被别人补充齐整。
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顾遂远耳朵里,这狼毫笔的事儿,就算牢牢扣在顾明月头上了。哪怕她没把东西拿走又怎样?
顾遂远届时一定会把这事儿归咎到顾明月头上,他必然会觉得是顾明月太蠢,才叫人利用了,至于那笔是谁拿走的?前段日子顾家走了那么多下人,顾遂远必定会把目标放在他们头上。
她对他,实在是太过了解。
这份了解,曾经让她觉得不安、痛苦,她时时刻刻都担心被他厌弃,所以拼了命的讨好他。
如今,这份了解,却让她无比庆幸,她把顾遂远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得十分透彻,连带着他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手段,她都能猜透。
说来也是奇怪,顾遂远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一直都如此不堪,可她上辈子怎么就偏偏爱他爱到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呢?
她头一次见顾遂远,是在从庄子回城的路上,她的马车坏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整,然后,顾遂远便出现了
“娘子?”金枝送了钱嬷嬷出去,再进来,看着还在怔忡出神的李若,轻轻喊了一声。
李若从思绪中猛然抽出神来,抬手摁了摁一侧太阳穴,“没事,我没事,就是想起些从前的事儿金枝,当初,就是大伯母得了风寒那一年,我们从城郊庄子上回来,那回,是谁驾的车?”
“那一回?”金枝顿了顿,在李若脚边的绣墩上坐下,凝眉思量了许久,才恍然记起来。
“那回,赶车的是周二,他那一家子都是李家世仆,当年,他哥哥就是跟在二老爷身边伺候的,那会儿二老爷遇害,周二他哥为了护主,到底也没能活下来,大老爷念他哥忠心一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