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爽快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要是换做陈明敕那臭小子,他保管弯弯绕绕一大堆!”
必清摇了摇蒲扇,嘿嘿笑道,“这事儿,我跟四娘子跑一趟,回头陈明敕那边,还请四娘子帮我多说两句好话,那宫廷玉液酒,我这里,已经见底儿了”
她说怎么必清大师会突然要和自己一道去呢,原来,是想趁机讨酒喝!
李若不停地眨着眼,必清虽说看起来不像个和尚,但人家正儿八经是相国寺的大师,有他跟着去,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奇效呢。
这么一想,李若便没再犹豫,点头答应下来。嗯,反正大师只让自己帮着说两句好话,至于燕王世子能不能给他酒,可不关自己的事儿。
百辟赶到相国寺接人的时候,一打眼,便瞧见了跟在李若身边、换了身寻常百姓打扮的必清。
他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大”
“大什么大,”必清一蒲扇敲在百辟头上,“你去给四娘子赶车,你的马给我骑!”
说着,便不管不顾地夺了百辟手中的缰绳,一个利落地翻身,人便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马背上。
百辟来不及愕然,就被从马车里探出半截身子的白鹿戳了戳胳膊,“发什么愣呢,四娘子都上车了!”
百辟一个激灵,连忙上了马车,瞧着前头骑着自己的马儿一脸潇洒的必清叹了口气,低头苦哈哈地认命赶车。
黄氏如今租住在珠帘胡同里,那胡同里住着的,要么是从外地来这儿做工的穷苦人,要么,就是挂了牌的暗**。
一户院子里住个四五人是极常见的,白日里,她们如同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做点儿绣品、做点儿点心,卖给收货的货郎,赚点儿小钱,一到晚上,门前的红灯笼一亮,客人们便成群的找上门来,这一闹,就是大半宿。
这在珠帘胡同,都是极为寻常的,那穷苦些的人家视暗**如蛇蝎,白日里出门碰上都得狠狠啐一口。
这种日子,李若是头一回听人说起。
“她也不是心甘情愿过这种日子的,偏生,还要被人欺负,她那个弟弟,今年好像才六岁?瞧着还没人家三四岁的娃娃大!
她住的那户院子里,有个在醉中天做铛头的,那铛头和媳妇儿早出晚归,他老娘领了小孙子在院子里,见了黄氏姐弟,就拿脏水泼!
大冬天的,黄氏没银子,她银子,全被姓王的**拿了去和弟弟统共一人就那么一套厚衣裳,被泼湿了,姐弟俩冷得直打颤,还是边儿上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