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他都该被杖责二十了。”

皇帝闭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那孩子，半点儿不像燕王。朕记得，当年，燕王不到十岁，父皇便已经说他是个做君王的料子了。”

冯骈脸色一僵，忙不迭笑道，“先皇仁慈，对几位王爷一向疼爱有加，但要说起来，先皇最看重的，还是您。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福州水师交到您手上了。”

这话，皇帝没接，殿内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冯骈吞了吞口水，赶紧转了个话音说道，x33

“说起来，为了李家那赏花宴，前些日子，李太妃还和皇后娘娘讨了几株江南道上贡的芍药，连着上回您赏赐过去一对梅瓶、还有那串南海佛珠一道送到了李家去。”

“太妃姓李，自然，得为李家做面子。”皇帝不紧不慢地道，“那串佛珠是送给谁？李孝元的夫人赵氏？”

那串南海佛珠还是当初李太妃说过喜欢，自己才从一众藩国贡品里挑了那一件送过去。

冯骈摇摇头，“听咸福宫的人说，太妃那串佛珠，是点名要给李家四娘子李若的。”

“李若？”

“就是幽州转运使李孝晖的遗孤，也是，前些日子，和顾大人判了义绝的那位李四娘子。她拿了义绝书以后，还到宫里来给太妃请过安，太妃很是喜欢她，出宫的时候，还叫人赏了她不少东西。

那位李四娘子义绝以后并没有回李家住，倒是在相国寺里清修，太妃送那佛珠，估计，是想给李四娘子在众人跟前抬面子呢。”

冯骈知道皇帝防备着李家，所以，对李家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儿，他一直都有所关注，这会儿皇帝一问起来，冯骈登时如数家珍。

皇帝听着，眉头不由蹙起来，他想起来这个李四娘子是谁了。

“太妃很喜欢她？”皇帝心底有些不满，要不是因为这个李四娘子，顾遂远也不会落得这么个难听的名声，他原本还想借势捧一捧顾遂远，顺带，把自己看好的那几个年轻官员也往上抬一抬

结果，就因为这李氏和顾遂远闹义绝，搞得顾遂远臭了名声，连带着，也坏了自己的安排。

在皇帝心里头，李若可委实不算什么好人。

冯骈一瞅皇帝这脸色，哪里还能不懂他的心思？忙不迭赔笑道，

“那李四娘子听说长得花容月貌，又是个嘴甜会哄人的，太妃娘娘常年一个人在咸福宫里，圣上膝下又没个公主什么的能陪陪她，她老人家闲极无聊，往日里，都是挑了好看伶俐的宫女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