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了是字。
又是雨夜。
相国寺的小师傅送来了满满一食盒的点心,说是明儿告老还乡的章首辅及其夫人和家中亲眷要来寺里敬香办法事,所以寺里会暂且谢客一日,寺中住着清修的各位多多少少也会受影响,这点心是章家特意命人送来的,算是给寺中诸位赔礼。
那食盒被金枝接过,打开,里头的点心一一被拿了出来,李若扫过一眼,都是些费工又费时的玩意儿,章家也算是费心了。x33
她朝小师傅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那小师傅嘿嘿笑了笑,“广济师哥还叫我给李娘子传一句话,说是,明儿午时,章老夫人会和住持还有必清师叔他们一块儿在后山吃茶讲经,李娘子若是有兴致,也可以过去瞧瞧。”
广济就是必清那个小徒弟,也是李若来寺里接待她的那个小师傅,她曾拜托他帮自己留心着章家人。
李若心念一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柔柔的笑模样,温声细语地又和那小师傅说了声多谢。
那小师傅不过七八岁年纪,难得遇见李若这样待谁都温和可亲的贵人,当即便红了脸,喃喃了声施主不用客气,这才捂着脸一溜烟似地跑走了。
待走出好远,小和尚才慢下脚步,回头望了望还点着灯的小院,想到那位和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的李娘子,小和尚忍不住叹了口气。
广济怀里藏着个酒葫芦,从假山后方的小径窜出来,一眼瞧见了路边叹息的小和尚,他轻手轻脚地上前去,兜头拍了小和尚一下,“你又偷懒是吧!”
“哎呦!”小和尚捂着被打的后脑勺转过身来,“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呢?”
话音一落,小和尚便瞧见了广济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团,他下意识往四下看了一圈儿,然后凑近广济,低声道,“必清师叔怎么又在寺里吃酒?当心住持知道了,打他的**板子!”
“你看错了,这不是酒!”广济抱紧了怀里的酒葫芦,咳嗽了一声,又追问道,“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叹气做什么?不是叫你给李娘子送东西传话去了?都办妥了没?”
“嗯嗯!”小和尚点点头。
“那你在这儿干嘛?昨儿必远师叔罚你抄经你都抄完了?”广济一手拎起小和尚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院子里带。
小和尚脚步不停地跟着广济一道往回走,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李若小院的方向,“哎,我就是,就是觉得李娘子可真是个好人。她来这段日子,对谁都温和有礼客气有加,你说,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