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到过怀安县城。
其他的地方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她以前所处的世界一样,她一点也不清楚。
“在镖局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离开了?”
“唉!都是小老儿运气不好,在一次走镖的时候出了事。
镖被抢了,还死了几个兄弟,我也因此受了伤。
本来镖局赔了些银子,足够我今后的生活和治伤的。”
顾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可我那个媳妇,因为我之前常年不在家,又伤了身体。
便将我的银子全部卷走,跟着她的姘头跑了,从此再也没了消息,还带走了我的次子一家。
我这个长子倒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卖全家到张婆子那里,换了银子给我治伤。
这不是我伤好以后,便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等着买家将我们买了去吗。”
顾恒感慨万千的说了下自己的过往,要是那趟镖没出事,他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婆娘是那种人呢。
车轮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滚动着,行进得颇有些颠簸。
这是一辆由四匹骡子拉着的大车,车厢是那家车马行里最大的款式,用料并不考究只是结实耐用。
此刻里面坐了男女老少七个人,大家都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吃得饱饱的,对将要到达的余家村充满了向往。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面看着越来越不清楚,之前在县城里大小姐说不必准备火把。
此刻这么昏暗的天色,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