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闻言双眼微眯不语。
折知常纳闷道:“怎么可能,以前从没这种事,都是打了节占就罢手,节占有财物可以搜刮,军城枯瘠无物,且无法久占,他们打军城干什么?”
柳随云道:“以战养战。”
折知常道:“对方只有一千多兵,即便再战又能战去哪里?”
赵柽摇头淡淡道:“这是在练兵。”
“练兵?”折知常惊疑不定:“王爷,你是说这回鹘三公主在操练本部兵马?可除非她的兵马比军城守军强上许多,不然这等练法,岂不是得不偿失?”
赵柽道:“若不强,又怎能打到此处?何况军城低矮,土石垒就,里面名为驻守三五百兵,实际这一路看来,亦就两三百人最多,只要攻下了节占城,想要再打军城并不费力。”
柳随云道:“王爷所言极是,我观军城守兵,单个战力或有,但堆在一处,却有些乱无章法,遇到对方有备而来,兵又更多,极难应对。”
赵柽点头道:“每座军城只有一名都头做主,且不说有无谋略,光是下属兵丁部族不同,便需费一番脑筋,想要守住更是难事,梦舒,你可有对策?”
柳随云微微一笑:“王爷,随云倒有一计,可破这回鹘三公主。”
赵柽道:“可破三公主?如何破她,且说来听听。”
柳随云笑道:“游骑练兵,来去如风,能打就打,不能打她便回撤,片刻后我军支援上前,对方必跑,然后便会暗中观察我军动静,伺机而动,随云的意思是……”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一番话说完,赵柽抚掌称妙,旁边折知常听得愣住,心下暗想,世上怎还有如此复杂算计之人?若皆如此,何愁西夏不破!
鲁达在旁瞪眼道:“这许多弯弯绕绕,如何想出?柳五郎,你是读了许多书才能出此计策?着实让洒家震惊。”
柳随云拱手道:“鲁将军谬赞了。”
鲁达闻言心下暗道,我哪里赞伱了,只是说你读书读得心眼多就是,又道我赞你,果然读书人就是奸滑。
赵柽道:“就依梦舒计,先隐藏兵力,迷惑对方,禁军甲胄和陇右兵有所不同,势必引起对方疑心,杨志领禁军原地待命,本王携陇右兵前往军城支援,冲散对方,让对方以为只有这一千人马。”
片刻后整军完毕,赵柽带鲁达折知常携陇右千骑,直奔前方而去,柳随云和杨志则与禁军先锋团辎重兵原地待命。
陇右这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