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将几人坐下,把言语说了一番,乃是打算从欢喜窟着手,再探鬼樊楼。
几人自没疑义,只是对这朱小乙带路,都有些犹豫。
朱小乙此刻自然明白搏命的时机到了,做的好便立下大功,做的不好,死无葬身之地。
他急忙张口:“诸位爷爷,若是不信任小的,可以给小的喂下毒药,若小的做得好,再赏赐解药,做得不好,死便死了。”
欧阳北笑道:“你倒是个伶俐的,真当老子这里没有?”
说完,他偷眼瞧了赵柽,见赵柽没甚表情,便从怀中摸出一支小长颈瓷瓶,倒出颗血红药丸,在朱小乙眼前晃了晃,道:“识得吗?”
朱小乙卖乖,道:“莫不是颗玛瑙珠子?”
欧阳北道:“鹤顶红掺了砒霜,再用牵机散做引子,端得好药丸。”
朱小乙脸色变绿:“岂不是服下就死?”
欧阳北道:“单拿出一样自然吃完就死,不过我有独门手段炼制,三种毒药炼在一处,反能以毒攻毒,可保三天,三天一到不服解药,剩下最厉害的那种发作,皮肉熔化,周身骨头化为脓血而死!”
朱小乙闻言打了个激灵,正待说些有的无的,欧阳北早捏住他下巴,将药丸丢了进去,随后向上一端,那药丸便滴溜溜滚下肚中。
朱小乙瞪圆了眼珠,只感觉吞下个会爬的虫儿,动也不敢动半分,生怕稍用些力量,便立时肠穿肚烂,直接归天。
欧阳北道:“公子,现在稳妥了,除非这厮不要了自家性命。”
赵柽点头,道:“可放他过来,换身干爽衣裳,吃些酒食,等亥时出发。”wwω.ЪiqíΚù.ИěT
欧阳北弄断捆绑绳索,这朱小乙却哪里敢动,依旧摆了个被缚的姿势,只是仿佛冻到的鹌鹑般,双腿哆嗦不已。
“过来吧你!”欧阳北哪容他现眼,一把揪过,按到了条凳之上。
朱小乙哭道:“爷爷轻些,那药丸恐在肚中作怪,似活了一般,说不得要吃心嚼肝呢。”
欧阳北不理他,自去寻了些食物,胡乱给他吃了,又带去换好衣裳,这才拎着回来复命。
赵柽看了看香漏,还有些时刻,便叫众人准备着,带好趁手的兵刃和器物,然后对朱小乙道:“你罪当死,不过若做好今夜这一遭,便能讨个生机。”
朱小乙自然点头如小鸡啄米:“真大王且请放心,定然做好,倘不好便肠穿肚烂**。”
时候一到,赵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