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朱云婷被气的不行,在屋里冷哼:“谢承志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人家明摆着是以多欺少,你是不是傻啊?抓紧回屋!”
张二婶呸了声:“不是以多欺少,我们是得理不饶人。
就兴他柿子挑软的捏?我家安阳多乖巧的人,他咋下得了黑嘴,冲她发脾气?”
谢承志气得不行,是啊,他,他就是瞧着艾安阳平静甜蜜的样子,心里有火气,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紧握着拳头,闷声对姜阳晖道:“姜工麻烦让一下,我要回家。”
姜阳晖挑眉:“你回啊,我还挡你道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
谢承志怒视着他,“姜工得饶人处且饶人,刚才算是我说错了话,麻烦您让一让!”
姜阳晖淡淡地道:“你又不是对我说错话了。”
谢承志看向艾安阳,忍着内心屈辱道:“对不起小艾同志,刚才是我言语不当,我跟您道歉。”
艾安阳冷哼一声:“我可不当不起你这一句道歉。
往后还希望谢同志说话过个脑,不然连我这个乡下妇都比不过。”
是的,她不傻,能够感受到谢承志眼里对她的惊艳,以及那丝鄙夷和轻视。
说完艾安阳眉眼温软地看向姜阳晖:“晖哥,别开太久的门,小心冻到。”
姜阳晖点点头。
艾安阳这才转身挽着艾二婶的胳膊回屋。
艾二叔出去找人打牌去了,艾二婶招呼了三个老姐妹,还带着俩儿媳妇,一起跟艾安阳盘腿坐在炕上。
艾安阳将东西从提篮中拿出来,摆放到桌面上。
二嫂坐在外面,按照她的吩咐端来了几盆热水,大家伙将手放进去泡着。
艾安阳跟她们讲着络子的分类和用途等,以及她们最关心的工钱问题。
她虽然住在京都,可是村里的老绣娘们都曾经在绣庄上工,不管是说话做事还是举止,都是长期下熏陶的,又影响到了她。
以至于艾安阳说话都带着江南的温软,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很舒畅,话语都有滋有味起来。
等大家伙对络子有个初步了解的时候,艾安阳也向她们展示了有多少个基础结。
她们的手泡软了,艾安阳挨个给她们去除茧子,用粗布磨平,再涂抹上软膏。
众人的手立马软绵不少。
艾安阳笑着将软膏推给二婶:“这是我们铺子